一个字猛然间映入陈玉宁脑海,那个带着火字旁,无比熟悉的“熵”。
如果说万事万物都会趋近于规定好的熵值,那么这个熵值,又是谁定的呢?
所谓的平衡态,到底是谁在平衡。
天平的两端,一定要相等才能平衡吗?
如果她移动轴心,那么不必相等的两个物体,依旧可以达到平衡。
陈玉宁越战越明,一丝顿悟的笑意出现在她脸上。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干扰异能,没有什么压制异能,从始至终,她都只有一种火系异能。
只是在极度偶然的情况,她学会了调整天平,学会了重新定义熵值,只是她碰巧用异能将周围的规则改写了罢了。
而最简单的调整方式,就是将一切归零,让所有的能量都寂灭。
如果感觉已经到自己的极限了,那就把极限调成没有极限...
陈玉宁毫无顾忌的攻击科莫,但总觉得不够痛快,无他,科莫一直在避免伤到她。
这未免太过伤人。
做出选择那一刻,陈玉宁便不再留恋过去美好的幻想,她跟科莫再无任何可能。
这世间没什么对错,任何选择,她无悔亦无憾,他人理解亦可,质疑亦可,如果定义不了世界,她也不会允许世界定义自己。
到了眼下的情况,她只想痛痛快快的跟科莫打一场,完成那独属于她学生时期意气风发的幻想。
而且她也明白,这也许是她的最后一战!
科莫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绝不踏进陈玉宁能够绝对压制的范围,陈玉宁没有机会秒杀他,而正面对战,科莫的经验是陈玉宁难以企及的高度。
一束白光究竟有多么千姿百态,红橙黄绿青蓝紫只是肉眼可见的分光,而不见的部分,凶悍异常。
波粒二象性的双态叠加,观测改变粒子状态,让科莫的招式能难以预测。
即使陈玉宁可以改变规则,但难以捉摸的对手,让她在短时间内,也找不到方向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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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全调整到基态是最稳妥的,但她的异能不支持她将大范围的高能态全部更改为基态,在这场拉锯战中,她的体力逐渐流失。
更可恨的,是对方从没打算取她性命。
陈玉宁有些难受,她没有感受到作为对手的尊重,反而感受到了侮辱。
原来这就是作为生育工具的特权?
想起科莫奇奇怪怪的行为,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开始质问科莫:
“尊重你的对手,科莫,别忘了我曾经杀死过你!”
科莫当然没有忘记,他当然记得陈玉宁曾经一枪把他打死,也因此不曾一刻松懈。
即使陈玉宁突然间顿悟,招式手法变了很多,他也及时发现,加以应对。
“玉宁,不要执迷不悟。”
陈玉宁笑了,问道:
“科莫,你就这么需要孩子吗?你对我根本就没有感情?”
科莫冷笑,感情在他心中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孩子的确是他想要的:
“玉宁,我们的孩子才会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类,你不应该与类人同流合污,你应该跟我在一起。”
他向陈玉宁伸出一只手,睿智的眼里是他最后的包容和耐心。
“但是科莫,假如人类并不会越来越完美呢?”
“假如,你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人类呢?”
陈玉宁不懂科莫的执着,她不为完美而生,也不负责人类的育种,但她一直都认为,自己就挺完美的,即使以后有了小孩,也未必有自己这般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