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看到这画,仿佛能听见流水声。
但走近画前,画上的流水却无声。
还有,平时盛开的花,一般随着春天的逝去就会凋谢。
而此画上的花,不管在什么季节,它都是盛开着的。
你再看看这枝头上的鸟。
仿佛就在鸣叫,但你我走近,它也不会惊飞。”
听他一阵猛夸,二妃听的如痴如醉。
此刻,窗外的微风吹来,那轻轻飘逸的柔风。
将二妃没陇好的发丝,一丝丝吹了起来。
她那一张俏脸,如凝脂一般白皙。
丁威痴痴怔怔的看着她。
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她那柳眉凤眼,果然是丽质天成,明艳不可方物。
看他如此失态。
二妃莞尔一笑,轻轻唤醒他道。
“公子,请继续往下说。”
被她一唤,他一个激灵。
他暗自思忖。
意思我说的已经引起了她的共鸣?
此画的确画的太好了。
想不到李思训这家伙如此有才。
这画里的物,景。
仿佛要跃然纸上,他继续解说道。
“这画远山含笑,能让山含笑就是有色。
而有色便是好山。
何为有色?
清秀俊朗红湿绿垂是色,寒色苍苍亦是佳色,奇傀峭拔也是异色。
只因你我站的距离和这画的层次再次增加了这画的美感。
让人觉其有无限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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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的“静境”,有静心者才能品之。
浮躁者无法欣赏这美的资格。
在这里,任何的浮躁都不行。
这画。
有的只是心静如水。
但不是死水而是活水。
我们接近此画,心神和画中的山水便靠的更近。
而这画另一妙处,只是因为“无声”,无声是另一种美。
有声无声都融在一起,完美的天籁之声。
“天籁”与“人籁”“地籁”一起时,便共同构成一个常人无法言语的自然之声……”
二妃目含春水,她如凝脂的脸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公子,我看你把这画已经夸上天啦!”
丁威笑了笑,发自内心继续赞道。
“小姐,不瞒你说,能看到妙致毫巅、入木三分,如此高水平的画,的确很是难得,这画让我大受震撼。”
二妃双眸剪秋水深望了他一眼。
一脸娇笑的说道。
“那有劳公子为此画配首诗吧。”
他微低着头,边沉思,口中边不停的念叨着。
“花儿要尽情开放,就会燃烧般的开到最美。
美到极致后,才会飘然而去。
但此中花儿不谢,只因在画中。
鸟儿不惊,就不知青春已尽。
岁月已逝,只会徒留下无限悔恨。
这画。
代表着一种梦想,一种可见而不可得的梦想。
但这梦想,只在心灵处于安静的状态下,才能够想起。
这梦,带着淡淡的幽思,去寻觅世间最后的情怀寄托。
人已去,空留花。
鸟未惊,人又来。
没有永恒的美丽,然而一切的美丽都将隐于虚幻、又隐于真实……”
他越念、越觉得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如此细腻的手法和丰富的感情来作这画?
该不会这画不是李思训的画,而是她画的吧?
想到此。
他缓缓的抬起头。
他已知道如何为这画配怎样的一首诗。
从这画中,从她的神态中。
他也知道个大概。
他缓缓说道。
“如此栩栩如生、妙笔生花的画。
当然就要配一首最好的诗。
这诗就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