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走着,遇到岩壁就攀爬,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天都黑了,项安走到了一棵树的旁边。
“原来如此,这就是那棵五大夫树吗?”
项安站在大松之下,仰视着虬枝拳曲,苍劲古拙,不由得失笑,踏过湿泥,继续向前。
良久,夜已深了,月明星稀,项安便有些困乏了。
虽然已经贵为北楚王,但项安也并没有矫情,又走了几步,寻到个溶洞,走进去,寻了一处干燥的洞壁,便凑合了一晚。
过了一夜,又至清晨,项安走出洞伸了个懒腰,便继续向着山顶走去。
......
五天之后。
“不是,大王人呢?”梓鹃一脸质问的看着留守在泰山脚下的旅帅。
那旅帅也是欲哭无泪的表情:“回大将军,我也不道啊!”
“大王前几日让廖太仆回去都城的时候,就一人进山了,还把湍驰留了下来。”
说着,这旅帅指了指远处优哉游哉啃草皮的湍驰。
梓鹃个身边的廖业对视了一眼,两脸茫然。
“啧。”梓鹃没办法,只能一路小跑跑到了湍驰的旁边,先是摸了摸湍驰柔软的鬃毛,然后问道,“湍驰,你知道二哥去哪儿了吗?”
“噗呜呜......”
湍驰一脸悠闲的排了个气,舔了梓鹃一口,然后继续自顾自的啃草皮。
“......”梓鹃一脸生无可恋,感觉被舔的额头火辣辣的疼,马的舌头是很粗糙的。
“......所以,大将军,我们,怎么找到大王啊......”廖业的嘴角抽了抽。
“不用找,孤来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山林的方向传来,项安龙行虎步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身上虽然沾满泥污,精神却格外的好。
“大王,你......这几天都待在山里?”廖业一脸崩溃,赶紧凑到了项安的旁边。
然后飞快的向着队伍中跑去,想来大概是去给项安找能替换的衣物了。
“二哥,你这......”梓鹃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看着项安的精神状态不错,悬着的心也是放了回去。
“孤让小业带的话你都知道了吧,东西应该都准备好了?”项安笑了笑,也没在意其他的,只是问了封禅的事情。
“准备是都准备好了,一开始卫尉还有些反对......真的没问题吗,二哥?”
“没关系,来都来了,开始准备吧。”项安将自己脏掉的盔甲脱了下来,扔到了旁边,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项安便换上了一身庄重的长袍,带领着整个队伍,向着泰山上走去。
......
前204年八月初一,项安携北楚礼官,设坛于岱岳,封祭天,禅祭地,登封报天,降禅除地,以祈北楚乃至天下早日合而为一,风调雨顺,望来年能够风调雨顺,无灾无祸。
后刻石于北王临寝溶洞之外,上题词八字。
“告有功于天,颂楚德。”
亦修筑庙宇于此。
此举传出,天下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