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项安的手剧烈的颤抖着,表情悲戚的抬了起来。
项安的手中,捏着一根短短的灰白色毛发。
“这?嗯?”梓鹃被整不会了。
看个毛啊?
“这根毛......是我从湍驰身上薅下来的......”项安都快哭出来了,紧紧地抱着湍驰,“湍驰你不会是病了吧,你怎么会长白毛啊......”
“咴哎哎......”湍驰也勾过脖子仿佛抱住项安一样,嘶鸣都是带着哭腔的。
它一直都以自己一身乌黑油亮的皮毛骄傲着,现在竟然——竟然长了一根白毛!
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它不漂亮了,它不美了。
看着抱在一起哭嚎的项安和湍驰,不知道为什么,梓鹃觉得......怪恶心的。
“......二哥你等一下,我去喊一下三叔的相马师来。”梓鹃尽量不让自己看这毛骨悚然的场面,一边说一边跑掉了。
虽然她觉得刚刚那一幕很恶心,但也确实有点担心湍驰。
毕竟湍驰来到项家都两年了,从来都是漆黑的,一丝杂色都不存在,突然长了一根白毛,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没一会儿,梓鹃领着那相马师回来了。
相马师名叫陈俞,具体的年龄不清楚,但是大概是五十岁上下的样子,很久之前就在为项家工作了,相马无数,踢云乌骓就是他相出来的。
“二公子......”他先是对着项安行了一礼,然后才询问道,“湍驰它......发生什么事了?”
项安捏着那根白毛对着陈俞哭诉了半天。
陈俞被整无语了。
不过基于职业道德,他还是帮项安看了看。
谁知道这看着看着......还真看出来些问题。
他在湍驰的尾巴里又找到了一根白毛。
过了一会,他又在湍驰的马蹄子旁边找到了一根白毛。
项安都快吓死了。
“湍驰你到底出啥事了啊,别吓我啊啊啊啊......”
都快成神经病了。
梓鹃站在旁边,表情十分无语。
陈俞看着这白毛的色泽,又抚摸了一下湍驰的肚子,略有思索。
站起身来,陈俞看向项安:“二公子,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河曲马中,有一种毛色的马叫做‘青马’?”
“青马?那是啥?”
项安和湍驰一同看向陈俞,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青马这种马,在出生的时候,毛发可能是黄色的,也可能是棕色的,但是当它们两岁之后,刚刚成年,都会变成这种纯黑色。”
“一根杂毛都没有的纯黑色。”陈俞抚摸着自己的胡子,面带笑意。
“唉?”项安一懵,“也就是说。”
“在四岁到五岁之后,它们的毛色会继续变化,逐渐从纯黑色蜕变成灰黑色。”陈俞点了点头,继续说到,“而在未来的某个年龄,它们完全长大之后,它们......就会变成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