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代表严党一方的严姓老者皱了皱眉。
他神色肃穆地看着吕方,问道:“既然不是传达圣上的旨意,那么在眼下这么敏感的时期,吕公公突然将我俩叫到一起是为何事?”
“是啊,眼下这么敏感的时期,我们几个私下见面可是犯忌讳的,万一传到圣上那边,势必会牵连到吕公公。”代表所谓清流一方的徐姓老者旋即附和道。
吕方神色骤然一肃,有些不悦道:“既然二位都知道眼下是敏感时期,那么就不该在这种时候还要斗来斗去。”
说到这里,他长呼了一口气,神色凝重道:“二位可知道,因为‘天书’之事,万岁爷那边已经很不高兴了。”
代表严党一方的严姓老者与代表所谓清流一方的徐姓老者相互看了一眼,沉默不语。
顿了顿,吕方分别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二位身居内阁,应该很清楚,万岁爷一不高兴,我们几个在万岁爷身边当差的奴婢就会很不好过,尤其是咱家,一直服侍在万岁爷身边,就更不好过了。”
“当然,我们几个奴婢遭点罪算不了什么,关键是,为了缓和万岁爷的心情,我们几个就不得不让下面的人做点什么事情,而我们下面的人一个个都毛手毛脚的,不像我们几个那么懂得分寸,他们做起事来一向不知轻重,有时候难免会触及一些重要人物,甚至包括触及二位这样的朝庭柱石。”
“这一次,要不是大同那边传回来的是捷报,让万岁爷那边宽了不少心,得以暂缓了‘天书’之事,倘若让我们几个下面那些不知轻重的人继续再查下去,极有可能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到二位,到时候得知了那样的结果,万岁爷一旦龙颜大怒,二位至少都得脱上一层皮。”
耐心听完他这番话,无论是代表严党一方的严姓老者还是代表所谓清流一方的徐姓老者都变了脸色,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拱了拱手,道:“有劳吕公公了。”
吕方摆了摆手,道:“二位误会了,这一次的功劳算不到咱家头上,除了大同镇那边的捷报之外,那两个地方也给万岁爷传了话,这才让‘天书’事件的调查得以暂缓。”
听到“那两个地方”几个字,代表严党一方的严姓老者和代表所谓清流一方的徐姓老者再次变了脸色。
“吕公公过谦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少不了你这份功劳。”稍稍沉吟了片刻,代表严党一方的严姓老者看向吕方,说道:“这些日子若不是吕公公一直在圣上那边周旋,‘天书’事件恐怕早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是啊,吕公公,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好好感谢你。”代表所谓清流一方的徐姓老者赶紧附和道。
吕方看了他们一眼,道:“既然二位都这么说,那咱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今日咱家特意将二位叫到一起,虽然不是万岁爷的旨意,但是却也与万岁爷相关。”
稍稍顿了顿,他长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二位应该都能感觉出,近来万岁爷已经越来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