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和左艮良来到那位正在扫着落叶的青年小僧跟前,顾长安双手合十,很有礼貌地说道:“我们来到宝刹是希望拜访一位佛法造诣高深的大师,烦请师父能指点一二。”
扫地僧人答道:“阿弥陀佛,本寺的智云、智玄、智空三位师父皆是施主所言的佛法造诣高深的大师,智云和智玄两位师父外出云游至今未归,唯有智空师父尚在寺中。不过智空师父一向深居简出精研佛法,不会轻易会客。施主若是烧香拜佛请入内,若是拜见高僧请到其他寺院造访,各寺院都有高僧主持。阿弥陀佛!”
顾长安一个将装有五两银票的信封递给身前的扫地僧人,道:“麻烦师父,请你把这个交给智空大师,就说有两位客人诚心求见。”
扫地僧人接过信封,单手作揖,说了声“请施主稍候”就进去通禀了。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信封回来还给顾长安,道:“智空师父回话,非也。”
顾长安接过扫地僧人递还给他的那个信封,又从怀中取出另外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递给身前的扫地僧人。
这个信封里装的是一张十五两的银票。
扫地僧人接过信封,又是单手作揖,说了声“请施主稍后”,再次进去禀报了,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又拿着信封交还给顾长安,道:“智空师父回话,非也,非也。”
他没想到,多了十两银子,换回来的只是多了一个非也而已。
要知道,在当下的大明王朝,五六两银子就够一般的普通家庭使用一整年了,足足十五两,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然而这么多的进香钱都不能与大师见上一面,至少表明,大师在物欲一道已然超越尘俗。
先不论这位智空大师佛法造诣如何,单凭这一点,就值得他见上一面。
顾长安接过扫地僧人递回来的信封,再次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扫地僧人,道:“请师傅最后再辛苦一趟,把这个交给大师,如果大师还是不肯接见,我们便不打扰了。”
扫地僧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信封进去了。
门口只剩下顾长安和左艮良两人。
左艮良看着身前的顾长安,有些不解地问道:“先生,你为何让那位和尚接连递了三次信封,这当中有什么讲究吗?”
顾长安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第一个信封装的是一张五两的银票,第二个信封装的是一张十五两的银票,如果里面的那位大师收了前面两个信封的任何一个,我们也就没有必要见了,一个用钱就能买到的大师,肯定不是什么真大师。”
“那你第三个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左艮良好奇地问道。
顾长安道:“一张空白的纸上,只写了两个字,‘问道’,不是招儿的招儿,随缘吧!”
这一次扫地僧人进去的时间比较长,过了好一会儿才空着手回来了,手里的信封已不见,这似乎是一个有希望的信息。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