矶抚仙子猛然一惊：“灵鱼，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灵鱼仙子虚弱地摇了摇头，忍着咳嗽说：“苏九她没有当你的面说出这些事，说明她不打算说出来，你不要自乱阵脚！”

矶抚仙子紧咬着下唇，显然没听进去。

对她而言最大的心安就是苏九死，可是苏九已然在天尊身边，她再无机会做到了。

矶抚仙子喃喃道：“天尊如果知道这些……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爱恋，灵鱼仙子的眼神渐渐地流露出了失望，前所未有过地严肃道：“矶抚，你眼里当真只有情情爱爱吗？”

矶抚仙子微微别开脸，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灵鱼仙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矶抚仙子脸色僵了僵，有些不敢置信看向她：“灵鱼，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天尊虽然冷心冷情，却对我们有再造之恩。”灵鱼仙子疲惫地看着她，缓缓道：“你我有意识之初便为姐妹，相处之久，若论情长，恐怕连天尊也比不上你我，我为你神元损伤，亦是无悔。”

“可是你的心太大了，大到眼里只有你自己。”

她的语气很平和，只有劝慰没有争吵：“矶抚，回头吧。”

然而这落在矶抚仙子的耳朵里就是指责和控诉。

她脸色铁青，怒视灵鱼仙子，口不择言道：“灵鱼，你不愿意帮我，就少说废话！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有这个时间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灵鱼仙子被怼的脸色发白，难以控制地咳嗽声传来，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你……你……”

她咬的下唇发白，却说不出多余的字，唯有心痛。

矶抚仙子自知失言，掐着手指心，不愿意低头认错，使劲甩了下袖口：“本仙子就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走了。

灵鱼仙子嘴角挂着血线，笑哭着看她离去，心里那根名为姐妹情的线，彻底绷断了。

欲望太可怕了，矶抚已非她认识的矶抚了。

离开的矶抚仙子是惊慌失措的，她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可是长久以来她和灵鱼的关系就是索取与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