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央玺离开后,魔君攥成拳头的手才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完全抑制不住的恐慌。
他大脑不受控制的想起“血雨之变”这个诅咒,冷汗顷刻间浸湿后背。
刚把蓬屿送回去的霍革,一回来就看见魔君脸色惨白的样子,顿时一惊:“陛下,您怎么了?”
魔君一把抓住霍革的手臂,苍白的唇颤了颤:“父君……父君当年……”
霍革眉心一跳,连忙设下屏障将两人保护起来,然后赶紧掐诀抵在魔君的眉心,稳固他遭到刺激而动荡的魔魂。
“好了……”
魔君抬手打断了霍革的动作,脸色渐渐地平缓下来,只是额头的冷汗不减反增。
霍革被他这个情况吓得不轻:“陛下,您上次这种情况还是老魔君陨落……到底怎么了?”
魔君努力摒弃心底往外冒阴冷寒意,看了眼霍革设下的屏障。
如果对方都能夺舍央玺的身躯,那这个小小的屏障又算得了什么?
如是想着,魔君终于喘了口气,淡声道:“我只是在担心与天君老狗的谈判,这个蓬屿一看就是软骨头……当然了,我最担心的还是跃苍的身体,他的魔魂不知何时才能修复。”
霍革虽然心底觉得不对劲,但还是下意识相信魔君,便安抚道:“您且放心吧!有梵音魔王在,跃苍肯定会恢复的!”
魔君点了点头:“也是。”
他扬手挥开霍革设下的屏障,带着霍革离开了房间。
而他并没有发现一滴水缓缓地渗入地下直至消失不见。
央玺靠在墙边,掌心朝上,指尖轻轻勾起,一颗水珠圆滚滚在指尖晃动,魔君与霍革的身影在水珠上一闪而过。
倒是挺警惕的,可就算你发现了,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