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飞舞的人体组织残肢断臂和不断顺着悬崖下流下来的血水，将海面染得通红。

血腥味引来了大批食肉的生物，无数大鱼在海面上翻来翻去抢夺食物，场面极为壮观。

见惯了杀戮的黛绮丝发誓，这辈子她再也不吃鱼了，特别是海鱼。

那些战舰上的波斯水手直接跪下来虔诚的祷告。在他们心里，林平之是先知降临，是神，他所造成的一切都是神迹。

要是让这些水手回到波斯，只怕会写出一本以先知冲冠一怒为红颜，在神州降下天罚的羊皮书。

“平之，要不……放过他们吧！”宁中则看着人数越来越少的襄阳军士兵，脸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太可怜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哼，敢打我师娘的主意，不管是谁，都该死。”林平之冷哼一声。

随着杀戮的人越来越多，林平之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重。不管走到哪里，他的头顶上始终弥漫着一块厚重漆黑的乌云。

只要系统放开，恐怕他就会被天打雷劈。

“你这家伙，杀心不要这么重，就当是为孩子们积点德。”宁中则依旧是那么温婉善良，刚刚经历了生死之劫，转头就开始同情自己的敌人。

当然，正因为她的包容之心，才会成为林平之心头最爱。

“好吧，看在师娘的份上，我就饶他们一命。”

“襄阳军士兵听着，你们围攻我福州，实属罪不可赦。看在师娘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留下一条胳膊，当做警告。”

“灵鹫宫弟子听令，凡襄阳军士卒，留手不留头。”林平之的声音在整个战场响起，每一个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手和头之间，他们都选择了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