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崇焕在一旁附和的点头,忍不住吐槽道,“确实,我方才听了半天,觉得子瞻的法子确实更稳妥些,是朝中的弯弯绕绕太多了,想干事实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
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苏云上闻言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见他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何崇焕一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李凌峰眼里也带上了好奇,“子予这……何故唉声叹气?”
苏云上闻言,又长长叹了一口气,直把李凌峰与何崇焕二人看得瞪大了眼睛。
片刻,他才无奈道,“方才散朝,焕之应该看见了,家父将我叫到一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
听见他这么说,何崇焕这才想起来,方才苏大人确实把苏云上叫过去了一小会儿。
他惊讶道,“难不成刚刚苏大人叫你过去竟然是为了教训你?”
苏云上点了点头,他无奈道,“何止如此,你们也知家父跟随太子殿下,子瞻方才一番言论……额,家父知我与子瞻交好,勒令我即刻与子瞻断绝来往呢!”
“……”
操!
李凌峰这会儿是真的无语了,原来苏云上一开口就说的‘日后麻烦大了’还有他那一份。
但李凌峰属实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彻底得罪太子后遇见的第一个麻烦竟然是要面临好兄弟的割袍断义?
李凌峰与何崇焕两人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一脸无语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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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上怕两人误会,只好连忙开口解释道,“吾并非要与子瞻断交,只是连家父尚且如此,子瞻日后遇见的麻烦可见不会少。”
李凌峰闻言倒也不在意,瞧着从刚刚起就一直侯在殿外的崔德喜,只是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脑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多思多虑才非长寿之相。”
说到这里,他往崔德喜那边看了看,开口道,“想必今日之事陛下也有话问我,你们二人先行离开吧,改日再来我府上好好痛饮满杯。”
两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崔德喜,对着对方颔首示意,何崇焕点了点头道,“你快写去吧,莫让崔公公等急了。”
等李凌峰与崔德喜离开后,两人才不紧不慢的离开了金銮殿,往各自当值的衙门前去。
崔德喜见李凌峰抽身过来,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欲言又止道,“哎哟,小李大人,您今儿个……陛下这会儿正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早朝的时候他听见李凌峰说出让几位皇子一同参与接待使臣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果然,这一散朝陛下就让他过来,想召见李凌峰。
不过他看见陛下并不着急,这才等着李凌峰与苏云上二人把话说完。
与他担忧的神色不同,李凌峰却是一脸淡定,让崔德喜等他片刻,他刚让宫里小内侍去城门口找徐秋取东西,这会儿应该也要回来了。
果然,不到片刻,那小内侍就捧着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崔德喜一脸狐疑的看着二人,就见李凌峰将那长方形的盒子接过来直接塞到了他手里,等打赏完内侍后,他才开口道,“一会儿就劳烦崔公公,先将此物呈送给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