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吉祥的话,陈曦怔了怔,心想对方说得有理,可能只是她看岔了,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自己都记不得对方长什么样了。
见自家小姐收敛心神,吉祥这才将马车的帘子拉好,跟在车队里朝着云逸山的狩猎围场而去。
李凌峰主仆二人到达半山腰的场地时,庆阳王府的下人已经在空地上辟开了男女席,这会儿来了不少人,男子皆着利落行装,将头发高高竖起,英姿飒爽;女子大部分穿的是冬日里简便的短袄襦裙,但也带了襻膊,比平日里穿的清爽利落了许多。
这冬狩在大夏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露营了,男子狩猎得了的战利品,也会由底下的下人去及时处理,就着新鲜的端上餐桌,这种野味,在平日里也算难得。
李凌峰带着徐秋刚下马,便有仆役过来将马牵走,二人朝着不远处的高台走过去,庆阳王这会儿正坐在台子上与各家公子对饮,远远便瞧见了李凌峰的身影。
“哈哈哈,安远侯再不来,本王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养伤把身子养软耙了,不敢来了呢!”
李凌峰人刚走近,就听见庆阳王爽朗的调笑声,他闻言一愣,旋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软不软耙不耙,只有他以后的老婆知道,反正比起庆阳王这个老登,他肯定要多硬有多硬。
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软趴趴。
他正值二十,即便是夜御数女也不在话下,养个伤就能养软耙了?
他向庆阳王拱了拱手,才不紧不慢的坐在了位置上,“王爷这玩笑在座的各位听听就好了,要是让隔壁听了去,本侯岂非要孤寡终老了?”
听见李凌峰的玩笑话,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哄堂大笑,庆阳王看着他反而是越看越顺眼,他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一下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楚元正重色,当初庆阳王府办赏梅宴,李凌峰就亲眼所见他身边依偎着的那几个娇滴滴的美人,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庆阳王这厮,定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面上正人君子,内里不知道有多黄呢。
猜到这两父子的爱好,李凌峰送的谢礼里还加塞了特制春宫图,否则这老匹夫怎会在宫宴上就与他交谈甚欢,引他为知己呢?
庆阳王听了他这话,笑得更是开怀,举了举酒杯才道,“哈哈哈,本王倒是忘了安远侯还未娶妻,事实如何恐怕只能等待会儿在马上见真章了。”
庆阳王开车开到一半,三言两语又圆了回来,李凌峰笑了笑,端起酒杯遥遥一敬,“见马上真章要等一会儿,那本侯便先与王爷见一见这酒里的真章!”
两人你来我往,说得好不惬意,颇有一种势当力敌的感觉,让在场众人看戏看得无不开怀,笑声一时回荡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