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闻言狐疑的看了一眼徐秋,直把徐秋看得心虚不已,徐秋咽了咽口水,正打算行礼告退的时候,张氏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属下告退。”
徐秋如临大赦,行了礼以后撒丫子跑得比兔子它爹还快,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廊下。
碧春见状忍不住开口道,“夫人,按徐护卫这话,咱们是不是还得再去公子院里问问,徐护卫也真是的,也不知替夫人多关心着……”
听见碧春的话,张氏却一改刚刚的急色,她任由碧春搀着胳膊,嘴唇动了动,“咱们回去吧。”
碧春脚步一滞,有些惊讶道,“您不过去亲自问了吗?”
张氏闻言只是摇了摇头,既然已经知道了,何必再去扰儿子烦心。
徐秋短短几句话,自以为什么都没说,但张氏作为李凌峰的亲娘,最是了解自家儿子,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儿子的想法。
若是李凌峰瞧不上杜家小姐,徐秋自然不会是这副反应,先说那杜家小姐生得美貌,气质出尘,又说自己不知道公子的想法,这话不就是再说两人有发展的可能吗?
张氏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两日在儿子耳边常念叨他娶妻一事,确实有些用力过猛了。
可是这天底下知心知意的人实在太过难找,能相知相守更是不易,儿子走到这一步,若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在他身边照顾,自己也实在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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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在古代是农妇出身,她自己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幸好遇见李老三这个疼媳妇的老实汉子,有了李思玉和李凌峰一双儿女,她心中早已十分满足。
但她的思想相对于古代却有些超前了,可能是对儿女真心的疼爱,张氏既希望李凌峰娶的是心仪之人,又传统的希望儿子身边有人能妥帖照顾着。
只是世事难两全,既然儿子不抗拒,若时间长了,真能与那杜家小姐日久生情也是好事。
徐秋一番话说完,他相信夫人能听懂,作为李凌峰的护卫,即便是夫人问,有些话他也不好说得太明白,他能懂李凌峰的妥协,可是却不能将这妥协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但接下来的日子,想必夫人暂时是不会再来催促公子定亲的事了。
他回到李凌峰院子的时候,李凌峰正伏案奋笔疾书,见徐秋进来,李凌峰放下手里的毛笔,伸了个懒腰,开口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事情都办好了公子,只是追查急递的事好像被对方发现了,我们这边折损两人。”
这件事李凌峰已经确定是彭府所为,彭家的能力,有胆子去劫,自然有能力叫人查不出错处来。
李凌峰默了默,折损的人都是李家签下死契的人,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即便他想补偿也没有途径,最后只得开口道,“将人好生安葬吧。”
徐秋点了点头,见他说完话后,一只手扶在额头,挡住眼睛,一只手垂在椅子一侧,一副倦怠的模样,有些心疼道,“属下叫荷香进来给公子按按脑袋。”
李凌峰闻言将覆在眼前的手拿了下来,“不必了,去通知家里的人,明日一早便搬进去留园吧。”
李家乔迁新居,李凌峰也不再是刚入朝为官的小透明,而且明日之后,朝中封赏的圣旨定然会有个结果,到时候李家是不得不在京里办一场宴席了。
天子脚下,这么多名门贵族,李凌峰如今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正五品,明日之后,更是贵不可言,哪怕出身再低微,李家在这遍地名流的京里也算是站住了脚跟。
所以,李家这第一场宴席,也尤为重要。
不仅是彰显自己的能力,更是李凌峰地位以及权力发生改变的象征,这也是为什么京里的名门望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