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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与在场众人喜气洋洋的表情不同,苏云上有些错愕的看了报喜之人一眼,直到他将喜报呈递给自己时才皱着眉头接过。
怎么回事?
苏云上错愕不解,自己得了第四,子瞻的名次呢?
按理来说,如果参考之人住在同一处,报喜的时候需要按名次依次唱名,也就是先报名次高的,再报名次低的,这是强者的荣誉,自己先报不说,还只得了第四,难不成子瞻前四都没进?
不可能。
苏云上很快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李凌峰绝对有前三的实力,绝对不会在第四名之外。
李凌峰此时也有些傻眼,他并不是自负之人,却也难免对此感到诧异,不过心中的诧异在不经意间看见喜官的眼神后,一瞬间就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
等喜官将银子放好后,才慢吞吞的从怀中掏出了另一张喜报,与苏云上大红色的封边不同,这张喜报的边缘带着浅浅的金色纹路,比苏云上的也稍微大了些。
由此可见,李凌峰的名次绝对不比苏云上低,而且这种喜报显然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但很显然,它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喜官将喜报摊开准备唱名,神色间虽然恭敬,但在开口时却少了些什么东西,语气也不再那么热络,“这位便是李公子吧?”
李凌峰勾了勾嘴角,淡淡的开口道,“在下正是李凌峰。”
“见过李公子,小的给公子报喜了,公子荣登甲榜第一,可喜可贺啊。”
道完喜后,喜官也不将喜报呈给李凌峰,自顾自转头对旁边的人开口命令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按规矩给公子敲魁锣?”
魁锣是大夏朝对会试的专属,会试第一名的会元按规矩要在报喜时连敲三声以示朝廷的重视,一般是先将喜报递呈后告知当事人才开始敲,喜官自认为李凌峰与苏云上相比身份太过低微,如今苏大人的儿子才考了第四,第一却让一个乡下的泥腿子拿了,这礼节自然要“变换融通”一番。
再说了,会考年年的喜报都是由他们这群人报,见过的会元不少,能坐到苏大人位置的有几人?
所以该捧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你……”
喜官前后不一的嘴脸让苏云上心中的喜悦已经消失殆尽,他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正要发作,却被身旁的人按住。
苏云上的一个“你”字瞬间就被淹没在锣鼓声中。
李凌峰站在原地,欣赏着这一出戏码。官场中最不缺趋炎附势的小人,捧高踩低是他们生存的本能,就算好友今日为自己出头又有何用?
不就是看不上自己的身份吗?
呵
李凌峰轻蔑一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不信十年之后,这群人还敢这样轻贱他。
锣鼓的余声久久回荡,遮掩住少年眼中的壮志,只留下苏府下人惊讶打量的眼神,错愕于眼前这个衣衫平凡的少年,竟然能夺得会试的魁首。
直到声音消失,众人才恍然回神。
喜官将喜报呈递到李凌峰的手中,又道了声恭喜,而李凌峰则是按惯例从怀中掏出一些散碎银子草草做了打赏。
收到李凌峰与苏府差别极大的打赏金额,喜官也不意外,反而觉得本该如此,顺手将银子攮入袖中,转头向苏云上行礼。
“苏公子,小的们就先行告退了。”
苏云上对此仿若未见。
因为刚刚的事,他对眼前的人好感全无,他本教养极好,为人也谦逊有礼,如今看见这人的嘴脸,只觉得笑得恶心,更是看也不愿看他一眼。
他自顾自转头向李凌峰道:“子瞻,走走走,你得了魁首可是件大喜事儿啊,咱们去找何兄他们好好庆祝庆祝。”
李凌峰无奈地摇了摇头,见苏云上愣住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好友衣摆上不知何时染上的污泥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裳再出门,省得落了你‘白衣公子’的名声。”
想到之前在雁山上听闻好友很受京城闺中少女的青睐,他又故作感慨的补充道,“免得那些个小姐瞧见了,还以为苏府没人给你洗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