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富绅闻言脚步一顿,放榜到现在他们早就打探到“李凌峰”得了头名,是乡试当之无愧的解元,他们还以为人家看完榜后低调离场了,没想到人还在。
而且,还看错榜了以为自己没考上。
不行,他们哪能让李解元受这委屈,必须亲自把人带回家好好安抚安抚,要是能再为其寻一门好亲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诸位富绅先是在何崇焕的喊声中愣住,旋即反应过来,眼睛亮得就像灯泡似的,看着李凌峰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兴奋与势在必得,然后在“头名”这两个字的诱惑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李凌峰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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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峰还没来得及夸自己机智呢,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损友的声音,他当即大感不妙。
“咚咚咚”
众位富绅带着家丁一拥而上,把地都震得“抖了三抖”,李凌峰一回头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当即吓得肝胆俱裂。
他抬头看了看笑得一脸贱兮兮何崇焕,再配上蔡进、吕为安和刈三人“自求多福”的同情目光。
他当即火烧屁股般从地上窜了起来,一下蹦得老高,四处逃窜躲避着各位富绅老爷亲切的眼神和一帮大老爷们的“动手动脚”。
“何崇焕,老子真服了你这个老六。”
李凌峰一声惨叫。
何崇焕听见李凌峰的声音,看着不远处上蹿下跳的背影,笑眯眯地问蔡进和吕为安,“这……何为老六啊?”
蔡进见李凌峰像一条泥鳅一样在人群中来去自如,忍俊不禁的笑道,“我也不知。”
吕为安和刈也摇了摇头,两人眼里尽是笑意。
于是,府衙门口就出现了筑城乡试发榜至今以来,最震撼的一次名场面,即“解元戏富绅图”,一个少年的身影在人群中忽隐忽现,忽上忽下……
如果可以,李凌峰真的想对何崇焕比个国际通用手势,如果他现在有时间的话。
“……”
李凌峰喘着粗气,就算他体力过人,但是被这么一大堆人围追堵截那也是要命的事,一边跑一边躲就不说了,他特么的还得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力道,以免伤了人家。
一众富绅和家丁也喘着粗气的跟着李凌峰,在“一时之累”和“以后有个当官的老爷做女婿,让后半辈子乃至后辈的生生世世能提升社会地位”之中,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不是,各位好汉……能不能别追了……”李凌峰汗流浃背,喘着粗气。
现在追着他跑的人也所剩无几了,不过还是有人在顽强抗争,见李凌峰停下来,他们也停下来喘着粗气看着李凌峰。
“李…李解元…你跑…跑个啥?”为首的富绅大腹便便,手上的金戒指都汗湿了,他扶正歪了的冠帽,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还问我……你们不追我,我会跑吗?”李凌峰无奈。
富绅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右手背在身后,“在下只是想请李解元去府中做做客……”
富绅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后得两个家丁突然飞快的窜了出去,直逼李凌峰而去。
李凌峰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后退一步,掉头就要跑,但因为下意识的后退,他已经失了先机。
片刻后,李凌峰被两人中的一个偏精干的男子一把扯住了胳膊,“老爷快来……”
李凌峰下意识想挣开,但是此人仿佛黏在了他胳膊一般,无论他怎么甩都不愿意放开,李凌峰想用力又怕伤到他。
只是这片刻的犹豫,他已经无法逃脱被抢走当“压寨夫人”,呸,“富绅女婿”的命运。
简直闻者悲伤,听者落泪。
富绅老爷见手下的家丁终于把人给他逮住了,不由喘着气满意道,“不…不错…难怪管家要…要吾带你,说你跑的快,回去……老爷…赏……”
李凌峰:“……”
于是,李凌峰被富绅老爷“请”上了马车,捉到了“解元”为婿,他美滋滋的打算把人带着一起回去好好劝说。
势必要用金银和美女破了李凌峰的道心。
李凌峰坐在马车上,无语至极,心里的小人默默地给何崇焕记上了一笔。
等马车缓缓开始前行,李凌峰才悄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然后看了看前面坐了富绅的马车以及没有注意到他的家丁。
然后悄摸摸的算了算窗口的大小,然后毫不犹豫的……
跳窗逃走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知道富绅老爷回去后是一副什么表情,李凌峰的表情却是“劫后余生”。
他就地蹲在一旁的石阶上,打算好好休息休息,头顶却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
李凌峰抬头就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他“嘿嘿”一声憨笑,就打算脚底抹油开溜。
刘伯看着李凌峰也是“嘿嘿”一声,然后笑眯眯地对手底下的家丁挥了挥手:“带走。”
刚从马车里跳出来的李凌峰:“……”
如果鸟笼是为了鸟设计的,那他现在觉得马车就是专门为自己设计的,不过分吧?
呜呜呜。
刘伯摸了摸胡须,亲切的嘱咐道,“李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