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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顾菀越还是展现出了最大的善意——将此处的房子借给了司念辞暂避风头。于她而言,做到这般地步已是仁至义尽。
司念辞微微低着头,沉思片刻后,终于抬起头来望向顾菀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恳切。他缓缓开口说道:
能否请您再帮我一个忙?”
顾菀越没有拒绝的意思,他接着道:
“可否麻烦您给我带回港城一封信?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是能送到我的姥爷那里,又或是寄往国外交给我的爹爹也行。
如今,我着实分不清周家究竟有多少人欲置我于死地。”
说完这番话,司念辞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因此,此时此刻走投无路的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去寻求那个与自己最为亲密之人的帮助。
在他心中,姥爷一直以来都对他寄予厚望,殷切地期望着他能够成才,并撑起整个周家的门楣。姥爷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死亡这条绝路。
然而,父亲却由于生意的缘故,早已将重心转移至国外,想要向其求救简直难如登天。仅凭自己如今这副孱弱的身躯和孤立无援的处境,根本无法达成目的。想来想去,唯一可行之计便是求助于顾菀越了。
于是乎,他满脸恳切地望向顾菀越,语气中充满哀求:
“那就拜托您帮我捎带一封信给我的姥爷吧!我那远在异国他乡的父亲,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取得联系。
眼下,唯有依靠我的姥爷来设法搭救我了。我定会在信中将自身的状况原原本本地阐述清楚,请您放心,此事绝不会牵连到您身上,给您带来任何麻烦。
说实在的,在我家中,或许也就只有我姥爷真心不希望看到我遭遇不测了。”
说到此处,司念辞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话语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讥讽之意。曾经那些看似能够和睦相处的人们,原来个个心怀鬼胎、暗藏心机。
当自己真正陷入危难关头时,他们不仅没有伸出援手,反而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甚至手段残忍得不给自己留丝毫退路。
想到这里,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眼前的顾菀越身上,心中暗自思忖,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恰好遇见了她,说不定自己这次真就命丧黄泉了。
而且一直以来,自己都绝非那种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然而不知为何,近段时日却老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怒火,仿佛那熊熊燃烧的烈焰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每每念及此处,他深邃的眼底便会悄然掠过一抹幽暗的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稍纵即逝。
“我瞧着这伤口乃是顾小姐悉心替我包扎妥当的,不知您能否凭借专业之能看出我体内是否存有某些药物的残余呢?
实不相瞒,近来我的身体状况貌似略有异常,变得极易暴躁动怒,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桩小事,亦能令我怒不可遏。
若不是此番意外负伤,恐怕我依旧难以觉察到自身的这般异样,毕竟此前我并未觉着自己存在任何不妥之处。
可如今一经回想,那些原本隐匿于暗处的不对劲之处,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他向来都是个性格沉稳、心胸宽广之人,绝不是那种轻易动怒且睚眦必报之辈。况且,就算真要报仇雪恨,以他的聪明才智和行事风格,又怎会像个愚笨之人那样莽撞行事,不假思索地就亲自动手呢?更别说事先都不曾规划好退路了,如此行为实在有失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