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深吸口气,强忍悲痛送离了李太医。
“如何?”柳如玉进来期盼地问,“可有什么疗程?我马上着人去办!”
范建拉着她进屋,然后立马变了脸,“范闲应该自有主张,去让若若来一趟,你就装着悲痛的样子,如今就是要把他命不久矣的名头坐实了!”
柳如玉一愣,很快回神,连连点头,“好,我知晓了。”
她一转身就是一副哭丧样,哀戚着去找范若若。
范建吐了口气,手从袖子中伸出,一个毫无标识的白玉瓶正被他握在手中,正是范闲倒地时紧握的那个。
“希望我想的是对的。”范建口中喃喃,“不过能在这么短时间让你变成这样的人,究竟是谁?”
范若若很快一脸焦急地赶来,一进屋浮于表面的焦虑就褪了个一干二净,显然柳如玉已经跟她说明了情况,“爹。”
“若若。”范建将白玉瓶递给她,“你懂医,看看这瓶子里是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这是从范闲手里拿出来的。”
西医上佳·中医皮毛的范若若被赶鸭子上架,她硬着头皮拔开塞子嗅闻。
一股清凉之意瞬间清醒了整个头脑。
范若若眼睛一亮,“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定然是极其珍贵的药物。”
“好!”范建放下了心,“这药你拿着,估计是能让你哥完好无损恢复的东西,放你那也不显眼。”
范若若郑重点头,收好了白玉瓶。
皇宫内,李太医向庆帝禀报了范闲的伤势,庆帝闭眼盘着珠串,等他说完才睁开眼。
“真气同出一源者少,尽量救治吧,药材不必吝啬,都记朕账上。”
李太医的脊背更加弯曲,轻声应是,心里也知庆帝这是在做最后的面子情。
御膳房端来午膳,因为庆帝伤重,多是流食。
正准备退下的李太医一愣,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