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尘山谷难得灯火阑珊,人头攒动,小贩的吆喝声到夜晚反而愈加此起彼伏,唯一与外界相通的河流上布满了河灯,周围装饰的鲜花在灯火辉映下愈发灿烂鲜艳。
宫子羽牵着云为衫在长街中漫步行走,宫紫商故意跑开让金繁去保护她。
“阿云!”宫子羽带着云为衫来到一座捏糖人的摊子,“麻烦捏两个糖人,就照着……”
他瞅了眼云为衫,“就照着我和夫人的样子。”
“好嘞!”小贩飞快地动作起来。
云为衫倒是面目平静,只看着小贩动作,宫子羽却扭捏着一下又一下觑着云为衫。
阿云到底是没听见还是默认,才不反驳的呢?
两人继续走着,宫子羽看中了一个小兔子花灯想要买给云为衫,却被摊贩告知是要猜灯谜赢得的。
宫子羽苦苦思索,云为衫却不动声色注意着周围,寒鸦肆在哪儿呢?
角宫。
热闹的上元节从来与角宫无关,毕竟角宫宫主性子严肃冷清,又不喜热闹,向来是看不上一堆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过宫尚角也知道上元节风俗,在上元夜也会赏些银钱给下人们,让他们自己好好过个节。
于是,在下人们基本都回家过节后,角宫更是冷寂了。
上官浅不想轻易触及宫尚角的底线,只让下人在室内多燃了些蜡烛,让整个房间亮堂堂的,也算是过个节吧,虽然她也没兴趣参加这种节日,但总要合群不是吗?
毕竟上官浅又不像宫尚角在宫门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不过是一位柔弱无依刚进宫门的新娘罢了,不想伺候宫尚角,那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舒服些,也就只能和下人稍微打好点交道了。
“你这里还明亮些。”郑南衣踏进了房间,“徵宫一片昏暗,我还不如来角宫跟你聚聚。”
“南衣怎么会来?是徵公子来角宫了吗?”上官浅为郑南衣倒茶。
“是啊,那傻子。”郑南衣哼了一声,“几天前就开始做花灯,如今做出了一只造型精美的龙形花灯,便眼巴巴的拿来角宫,想给宫尚角看呢。”
“自己的宫室不管,却死乞白赖跑角宫来,也无怪乎徵宫的下人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