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没有从季言庭那里得知季云的态度。拿起面前的茶杯,再次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打算?”
季言庭摇晃着脑袋,委屈的说:“父皇,您已经问了无数遍了,我真的不知道。”
万婕妤端来点心,“陛下,庭儿您还不知道,不是能藏住事的性子。您要找人去打听打听?”
安帝叹息,面带愁容。
李总管向安帝禀报宫门外刚刚发生的事。
安帝抬起头,“确定是这么说的?”
李总管点头,“确定,勋贵们已经下跪祭奠了,应该错不了。”
安帝站起身,来回的踱步。
季言庭询问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先生难道要放过永定候?转念一想,按照季云的性子,是不可能答应放人的。
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安帝看着季言庭的样子,心里确认,他的确不知情。
既然季云答应放人,内阁与勋贵也不会逼迫太紧。永定候的事有了定论,那对于锦衣卫的处罚,该如何衡量。
“庭儿,你们锦衣卫要受些委屈了,千万不要怪朕。”安帝看着季言庭,轻声说道。
季言庭撅着嘴,“父皇,儿臣明白。只是这锦衣卫,以后还是锦衣卫吗?”
安帝皱眉,看向季言庭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深意。永定侯不死,还牵扯一个件事,侯府被灭满门,八百人被杀。
内阁势必会重提锦衣卫换人之事。
锦衣卫刚刚建立,所做所为朝野皆知,为什么这些人只看到了坏处,却看不到好处。
天色渐暗,季云带着上官青柠出现在宫门外。
接过李博递来的名单,大致看了一眼,“安排人调查一番,为时三个月,符合要求的名单再报给我。”
李博接过名单,带人回去锦衣卫衙门。
萧媚儿看着季云,小声问道:“咱们真的要放人?”
季云没有回答,漫步在宫门外,“你们说,天天住在里面,跟监牢一样,有什么意思?”
见众人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我想感受一下,坐牢的滋味。”
上官青柠看着季云的背影,心好像被揪了一下,隐隐作痛。
“轩儿,明日一早将永定侯的九族带来此处。永定侯也带来吧”,季云对明天做最后的安排。
萧媚儿想要说什么,被上官青柠拉住,“不用问了,他不想说,你问也是多余。”
萧媚儿生气的看了一眼几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季云回头,站在几人面前,“楚侍郎,锦衣卫以后麻烦你多多照拂。莫要让它变了性质。”
楚枫不知季云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点点头,“放心,只要按规矩办事,没有人会对锦衣卫下手的。”
季云笑了笑,带着上官青柠离开。
马车里,季云看了一眼那些棺椁,嘴里喃喃的说:“放心,明天就让他给你们陪葬。”
上官青柠咬着嘴唇,转头背向一侧。
季云调笑的声音传来,“青柠,不要担心,只是小事而已。”
上官青柠偷偷的擦拭眼泪,“表哥,我们不管这些事了,好吗?平平淡淡的好不好。”
季云吐了口气。已经被牵扯进来,想要脱身谈何容易。
母亲尚在北苑,萧媚儿刚摆脱萧府的束缚,上官家,凤鸣楼,忘忧酒楼。已经有太多的人站在自己身后。
忘忧山虽然够大,却装不下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