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想随傅恒赴山东,弘历担心永琏身体,得叶天士保证,也就不再坚持挽留。
他从即位之初,就将永琏名字写在秘密立储诏书上,放于正大光明牌匾之后。如今也该放手,让储君去历练一番。
傅恒与永琏接旨,即日便动身前往山东探查。
山东巡抚白准太与青州驻防将军文升,已在二人入鲁必经之路上等待。
傅恒问道“我朝水师虽尚有不足,但威海卫属军事要塞,兵力布局合理,军备完善,怎地能让海寇长驱直入,直捣神机营?”
白准太向傅恒禀报道:“威海卫地方官员与士兵中,出现海寇细作,里应外合。”
“微臣失职,已上奏圣上,请求圣上降罪。”白准太悲愤交加,愤慨地说道。
永琏道:“此时还不是治你罪的时候,速将威海卫具体情况细细报来。”
倭国自明朝起就兴起海盗的营生,政府看到有利可图,勾结武士与浪人屡屡在海上打劫渔船与商船。
实行海禁以来,倭国打劫无望,终于把主意打到了陆地上。
永琏想到白色空间里看过的电影电视剧,“倭国就是一群小人,不争抢劫掠别人的,就活不下去。”
傅恒一行人沿着海线,一路从北向南行,永琏细心观察各处百姓。
”小舅舅,山东省的细作,恐不止藏于军中。”
傅恒不解,远处的百姓都是我大清子民的面貌。
永琏暗暗示意他看远处一个商人,“他似乎总忍不住弯腰鞠躬,鞠躬时手还会放在膝盖以下。我们鞠躬时,手多放在腹部交叠或者自然垂直在身体两侧。”
傅恒默默观察,发现似乎真是如此。
傅恒越想越觉得恐慌,这样的细作偷偷藏于山东,究竟会给山东带来怎样的灾祸。
傅恒与永琏来到山东巡抚府衙,连夜审判军中逮到的细作。
囚犯跪地喊冤,凄厉的喊声回荡在整个狱中。“青州驻防将军亲眼得见你等勾结倭寇,运送神机营火器上了海寇的船,何来冤屈。”
“速速招出受何人指使,还有无其他同伙,便免你死罪。”
犯人不愿招供,只是一直用熟练的方言喊冤。
永琏下令,一个一个对捉到的细作实施酷刑,白天黑夜不曾断绝,其余人等不许睡觉,一刻不停的观刑。
永琏曾暗暗想,上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他定要报答这天下。
如果自己有机会继承大统,一定要做一个仁德的君王;没有机会继承大统,也要做一个达济天下的君子。
此刻,他想到两百年后倭寇对中原的所作所为,害怕这场惨烈的侵略,猝不及防的早早到来。
仁慈不是留给敌人的,面对豺狼,就要比他们更加凶残。
“不招就是废人,剥皮。”
他眼中嗜血的光,一度吓到了傅恒。
“尔等岛屿小国,都敢杀到我大清内陆之上,若是不早早拆穿他们的阴谋,苦的只有我朝百姓。”永琏坚定的对傅恒说道。
“舅舅,你要相信我,此事绝不是丢了几样火器那么简单。狼子野心越放越大,不狠狠反击,就是心腹大患。”
“割开他的血管,倒硫磺进去。”傅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