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这张画像再绘制些,排查的时候都问问,有没有见到与这类似之人。”
崔辩叙方才画的就是根据赖老娘口述所大概绘制的贼人的背影,她未曾看到那人面容如何,再加之当时城中的灯笼经过一夜,都已烧完,天色太暗,她看的并不清楚,只能大概说出那人大约五尺多不到六尺的身高,身形不胖不瘦,头发应当是黑色的,穿的是羊皮袄子,旁的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此说是画像,其实就是一张背影罢了,这背影还十分不精确,只能说是个大概,不过按照赖老娘所言,这人既然能拿得动这么多东西,只怕力气不小,想来就算不是个有点功夫在身上的,也是常年做重活的。
若说会功夫,那范围能小些,可若是做重活,这长安城里的普通百姓,大部分都是做惯了重活的,不少女子力气也极大。
可惜赖老娘没有瞧见那人面容,否则他便能将其画像画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多修改几遍,总能搞出一版与贼人最为相近的来,眼下只能将希望放在搜查之时有人曾见过相似之人。
等到他们晚上回到大理寺,也不过就是查了五个坊市,且一无所获,反倒是丁原他们,因为尸块越来越少,拼凑的速度反而快了起来,又拼好了两具无头无皮的尸体。
“剩下的尸块,应当就是最后一具。”丁原这话,无异于是宣告,这些尸块的主人正是那四名平康坊的舞姬。
崔辩叙伸手在脸上干搓了一把,呼出一口气,撑起疲惫的眼皮走到新拼好的两具尸体之间,陆行舟依旧缩在门口的桌案边不肯凑得再近了。
“说说情况。”
只剩下最后一具尸体,丁原便先让两个老仵作带着徒弟回去休息了,年纪都不小了,熬死了就完了。
“第一具尸体的情况少卿已经知道了,属下直接从第二具开始说吧。”
丁原走到第二具拼凑好的女尸身边,说是拼凑其实一点都不为过,如今案子还是一头雾水,丁原并未将这些尸块给缝合起来,这些尸块此时只能说是勉强摆在一起凑成人形罢了。
“第二具尸体,死者为女子,无头、无皮、脂膏被完全剔除,身体部分拼凑长度约三尺,胃部被清理过,死者生前应当有脾虚之症,脾脏偏大,这里也有些问题,胆囊偏小,壁厚,胰腺偏粗,生前于房事上颇为频繁,从胞宫上来看,应当曾经落过胎,死因是剥皮引起的剧烈疼痛和出血,左手手腕和双脚脚踝处被利刃斩断,右手手腕则是被外力直接拧断后割下。”
“第三具尸体,死者为女子,无头、无皮、脂膏被完全剔除,身体部分拼凑长度约为三尺半,胃部被清理过,死者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