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一愣,问自己么?
她是个厨子,又不是刑警,她对这类刑事案件的了解,可以说十分有限,纯靠上课刷抖音。
比如什么远抛近埋,死者不是男性就是女性,凶手不是熟人就是陌生人,不是本地人就是外地人,不是白天作案就是晚上作案,身高在一米到两米之间.....
可这话她要是敢说,眼前这位的眼刀只怕能活活给她凌迟了!
她绞尽脑汁回忆着刚才和还活着的女尸之间简短而激烈的相处,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她身上的味道,是秦楼楚馆内的女子,爱用的。”
从镜海闻得此言,有些纳闷:“就这个相貌,在那地方,能有客?”
这客人爱好得多特别啊,专程花钱去点这么个主儿?
他那点心思完完全全摆在面上,江上弦可能瞧不见,可崔辩叙却瞧的一清二楚,只觉得丢脸。
方才都与他说了易容易容,这厮脑袋也不知怎么长的,若不是有外人在,真是恨不得捶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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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方才闻到女尸身上确实有股香味,和丁原叫他闻的那根毛差不多。
奈何他身边没有女眷,也不去秦楼楚馆,世族大家虽都会用香,可男子所用之香和女子的,泾渭分明。
此时见江上弦知道,便直接问了:“你怎么知道是秦楼楚馆的味道?”
江上弦想着早些脱身,说的速度很快:“奴原先在西市摆了个卖卤羊肉的摊子,时常有胡姬、妓子来买羊肉,上官许是不知,就算是在秦楼楚馆,不同身价的女子,用的香也是不同的,此人身上所用的,是上好的春宵百媚。”
“春宵百媚?”崔辩叙默默的跟着念了一遍,不知在想什么。
迟迟没有等到下文,江上弦却是不想等了,她抬头又看了一眼天色,愈发暗了,便大着胆子道:“上官,奴知晓的只有这些了,都已经说了,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旁的,奴可以回家了么?”
崔辩叙依旧没有应声,不知在想些什么,极其专注的模样。
“去吧,路上小心些。”从镜海冲她挥了挥手,小声道:“明日记得来大理寺,就说找崔少卿或是从司直的。”
“嗳!”江上弦有些雀跃着小心的行了礼,转身小跑着走了。
崔辩叙回过神来,只见她俯身捡起剔骨刀,随意在衣袖上抹了一把,快速跑走的身影。
“谁让她走的?”
从镜海无语极了:“少卿,人家是良民。”
“哼,凡我大唐子民,皆应协查官府办案。”
话虽如此,崔辩叙却没有真的要将人拎回来的想法,瞪了一眼从镜海,呵斥道:“怎的还不去叫人?莫非你要亲自将这女尸背回去?”
从镜海:。。。。。
永安坊江家。
江上弦踩着宵禁的鼓声,迈进坊门。
迎接她的所有邻居的关切和家家户户敞开的大门以及点亮的灯笼。
“哎哟,江大娘,你可回来了!”
“你阿娘都快急死了,你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
“快,快去把人都叫回来!再迟些只怕要去报官咯!”
.......
两辈子加起来,江上弦也是头一次拥有这种待遇,心情有些奇怪,她尴尬的走进家门,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饭桌上是一盘凉了的胡饼、还有一碗卤羊肉的汁子,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