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徐晋令人给这法国玻璃匠伯诺瓦安排了一个工作间,让他用心建炉理沙研究烧制透明玻璃,并为其配备了七名汉人学徒。
同时,食髓知味的大将军又让赵元基跟葡萄牙商人米格尔多多联系,让这家伙多拐卖一些夷匠过来,多多益善。
如果有可能的话,类似伽利略这种科学家能绑来更好,保乡军绝对不会吝啬银子。
而这段时间中,赵氏运司还从夷商手里进口了三百多匹良种马,其中有一半是印度马瓦里马,这种马肩高近一米六.身高腿长线条优美且肌肉发达,生着一副可爱的卷耳。
此印度卷耳马耐旱耐寒.体力极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优秀战马,乃是英国商人史密斯弄到的,飘洋而来所以价格并不便宜,每匹的价格为一百五十两银子。
剩下的则是来源于西班牙和荷兰的马儿,皆是良种战马,比本地矮小的西南马要威猛许多。
虽然海外良马的价格并不便宜,但这钱徐晋还是掏的出来,主要可以用大蒜素来换,而大明的蒙古马.女真马虽然也不错而且价格便宜,但在这岭南之地可是基本上买不到的。
他打算让马场那边的官吏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杂交或者培育出保乡军自己的战马。
而近些天安南的战报不断传来,目前征南军已经与莫军一同攻克了泰原府,那世子郑柞带着不足一万的残兵败将仓皇而逃,一路退回蓝京。
郑氏北朝的精兵接二连三的在保乡军这里折损,眼下已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而南方的阮军自知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更是趁此时机占据了好几座北朝的城池。
清都王郑梉再也不复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而是整天愁眉苦脸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吾意求和,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闻言,北朝的大小官员皆默不作声,仗打到现在众人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再战下去恐怕连蓝京都要被汉军攻克。
“只是这汉军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啊...”
郑梉一阵咳嗽,此人近日苍老了许多,他虽然想与保乡军求和但又惧怕对方狮子大开口,思来想去,决定遣使先去探探口风。
而此时下方站着的众文武中,世子郑柞和大将彭於的脸色却变幻不定,两人的心情都格外复杂。
前者见父王身体越来越差,自然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此人虽为郑梉所宠爱但却排行老四,还是有好几个竞争对手的。
一旦清都王归西,这个位子定然会被人争得头破血流。
而彭於这边则是另一种心思,他虽作为郑主的心腹爱将备受恩宠,但在是否求和这件事情却抱有不同的看法,这家伙向来是坚定的抵抗派,曾多次劝清都王入主大明。
但眼下,此人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又屡战屡败,所说的话自然没有什么分量,甚至还会被旁人耻笑。
因此,某些本想说出来的话只得无奈的咽了下去。
而不久后,征夷大将军罗延康与军师颜昭在泰原府见到了郑军遣来求和的使者,此人身穿儒衫生着两撇八字胡。
“外臣见过天朝将军。”
虽然对方只属于地方割据势力,根本不是大明的官军,但这郑使还是讨好式的用“天朝”几字相称。
“免了。”
罗延康打量了这家伙一阵,开口道:
“不知贵部清都王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郑使连忙摆了摆手,讪笑道:“外臣此番是为止兵化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