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江璃戈刻意瞒着她,没将她当外人了。
不就是做戏吗?江璃戈自认也不差。
是以,江璃戈闻言委屈之色溢于言表,眼眶红红地摇摇头。
“我与妹妹自幼亲厚,又怎会刻意瞒你。罢了,此事莫要再说了,妹妹年纪小考量得自然没有这般周全。”
如今的江璃戈,可是佃户们心里的活菩萨,见她如此委屈,不由啐了江楚楚声。
“这脑子笨的倒怪别人太过聪明,感情这世上都该是些傻子才好戏弄!”
太过直白的挖苦叫江楚楚面上一红,泫然欲泣地刚要继续表演,却见江璃戈扶着蓉慧长公主往庄子里走。
路过宁律扬身边时,叹了口气解释道。
“楚楚年纪还小,方才那番话无意冒犯八爷,还请八爷勿怪。”
一句话,点到为止,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话看似解释,实则是在两人之间埋下了一颗信任的雷,碰触不得。
江楚楚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辩驳时机,佃户们也三三两两地散开,她抬眸,便将目光落在了宁律扬身上。
宁律扬的目光,不再有以往的怜惜,反而多了几许意味不明。
习惯了爱慕目光的江楚楚,哪里受得了宁律扬如此态度,也顾不得得体不得体的,红着眼睛上前质问。
“你也觉得我不对?蠢笨?”
宁律扬抬眼,见旁人已经悉数散去,此处只余下他们两人,言语间便也不藏着掖着。
“我只是觉得,你对昭华的敌意太过,叫旁人看出来可不好。”
“昭华?何时你们之间已然亲昵至此!是叫旁人看了不好,还是你看了心疼?”
“你简直无理取闹!”
江楚楚眼泪哗哗直流,“原来我的爱在八爷心里只是无理取闹!是了!她才是尊贵的嫡公主,而我只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无名小卒,又怎奢求八爷的爱呢!”
宁律扬恼怒地谨慎地停顿片刻,压低声音道。
“当初可是你让我接近江璃戈的!若非为了娶你,我为何会对她百般讨好!江璃戈的脾气大,不知给了我多少气受,为了你我都咬牙忍了。如今却悉数成了我的不是?”
听出宁律扬话语中的失望之意,江楚楚不由一阵心慌,哪敢再拿乔,赶忙眼泪汪汪地抱住宁律扬的胳膊。
“是我口无遮拦,可我真是嫉妒得发狂。律扬,你可知晓,你目光围着她转之时我的心有多痛?”
一旁的小树林中,江璃戈侧耳听得正带劲,就被一只手拎住了衣领,一扭头就瞧见宁云逍黑着一张脸。
“宁律扬就这么好看?”
“分文不取的戏不看白不看!”作为未婚妻,江璃戈十分自觉地连忙摆手解释,说罢又转移话题:“可是顾家的事儿有眉目了?”
宁云逍摇头,“算不得有眉目。”
不远处,重归于好的两人已经紧紧相拥在了一起,而江璃戈也无心再看劳什子热闹,眉心皱成了老太太。
“怎么了,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