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玩得花(2 / 2)

李毓看着脸色都惨白成没血气那样的老鸨:“是啊,本官没说不是,既然查到你身上了,你不愿意说,那本官也就此作罢,反正受苦受累的不是本官。”

大家都不知道这样无赖的话,真的是从一个父母官嘴巴里面说出来的吗?

老鸨气得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大人这。”

李毓怀疑老鸨是假装的,有点贱嗖嗖的,假装无心之失,踩了一下老鸨的手,见对方一动不动的样子,只好作罢。

“让他们的人来,把老鸨扶进去,顺便叫大夫,还有把府衙的人都带来,把这里围住,老鸨一日不松口,就围着一天。”

秋生和高个连忙去找人了。

周捕头心虚:“大人,我们没有证据,这样不好吧?”

李毓对着周捕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到郑大人死的时候,去找证据?这个时候都多久了?就算有证据,凶手和时间都磨灭了,当时你们没有查出什么,你觉得我现在能拿出来你们所谓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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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把自己的没本事,推卸得一干二净,还让人觉得很在理的样子。

周捕快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他感觉自己有点强大人所难了,确实,大人说得也对,这个时候去哪里寻找证据?

李毓觉得自己查不出案子,硬是耗着一点疑点放大,她也知道恐吓,加威逼了。

要不然她哪里来证据?看仵作给出的验尸文书?她能看得出来才怪了。

小主,

她就不是这种会破案子的人,唯一希望就是,自己别把案子弄成冤案。

也希望自己能借此累积破案的经验,日后回到京城,现在,不要被别人知道自己不会破案,也不能给凶手知道,自己是个菜鸟。

李毓一边走往大堂,一边对着周捕快道:“明天让人去散播消息,说本官要重新查这个案子,跟大家说,本宫说的,这个世间根本没有鬼魂,一切都是人犯下的案子。”

周捕快拱手领命,李毓看着大堂里面的客人:“风月楼现在被本官封禁,你们要是想出去的,现在就结完帐出去,要不然都只能在风月楼里面了。”

那些男人一听,连忙把怀里面的钱放在桌子上,那些女子心都慌了,男人连忙你挤我,我挤你走了出去。

还有在房间里面摇着床的,主顾着眼前的馒头大不大,自己的功夫厉害不厉害。

李毓看着男人惊慌失措离开,也没有说什么,那些女子在惧怕着她,她冷着脸扫视众女子,现在是最好问话的时刻,老鸨醒来了,就不这么好说了,估计她们还得串口供。

“两年前的郑知府被杀一事,相信大家都知道吧,你们都基本上都是老人吧?郑知府死的那天,你们到底有谁知道什么,还有听到什么?”

李毓直接把凳子往自己身后一放,坐在凳子上:“知道的,隐瞒事实真相, 导致两名朝廷官员死了两名,你们要是现在说出来,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要是不说,便按凶手的帮凶处理,本官不会念及情面。”李毓说完这句话就起身了。

然后直接往楼上刚刚那个房间走:对着周捕头说:“去把她们一个一个给半官带上来。”

再指着一旁的高个:“把椅子给我带上来。”

高个连忙把刚刚大人坐的椅子拿起来,跟着自家大人上楼。

李毓觉得一个一个这样审问,就算不装逼,她也觉得站着累得慌。

李毓上楼的时候,看了一眼楼下的情况,有人交头接耳,有人默不作声。

李毓都把她们的行为记住,然进到房间,高个把椅子往里面一放,李毓调整位置:“去让周捕头把人带上来吧。”

“是大人。”高个也不知道自家新来的大人想问啥?

李毓自己都不知道要问什么,心里想着等下要问的问题,都是临时起意,心里也没谱的。

比如之前一直很想当官,现在当官又没经验,又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道从何查起?

李毓感觉大意了,没设想到这种境地,就想着高中的时候能装逼。

李毓捋了捋自己的思路,想着等下,怎么开口发问。

随即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李毓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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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看着被带进来的女人,眉目中带着妩媚,刚刚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太惊艳,但是单独拎出来,就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有点惊艳的妩媚。

女子进来脸色都是苍白的,李毓知道这女子怕鬼多过怕她。

“怎么了,这里是你们的风月楼,怕什么?”

女子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有点像软倒的:“大....大人。”

“说吧,以前这间房是谁在住,旁边的房间又是谁在住,下面的柴房是干嘛用的,郑大人....死的时候,你们都知道什么?”李毓说到最后的时候,加大了声音,女子被吓得都抖动起来。

女子瞬间落泪,李毓有点想帮美人擦眼泪,捏着手帕,想了想,还是算了:“说吧,说还会能将功补过,本官也不骗你,朝廷让本官来彻查此案,就是要查出真凶。”

周捕头在一旁听见,心里觉得这个大人,真的能说谎不眨眼,明明是大人自己要选破这个案子,哪里是朝堂让大人来彻查此案的?

李毓站起来,修长的手指勾在女子的下巴上,让对方梨花带雨抬起了头:“瞧你姿色甚佳,就算遇不上良人,也能耀眼过了这一生,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活着的机会。”

“要是本官找到真凶,便不拿你们是问,要是你们不说,当年你们有没有在郑大人的事说了慌,或者帮着凶手,朝廷怪罪下来,本官自然拿你们开刀。”

“你们确定因为隐瞒一些东西,而掉了性命吗?还是你们觉得凶手比你们的命更重要?”

李毓直起身子,身上的淡淡香味,留在女子的鼻尖,女子本来咬着唇,抬头,眼中都是晶莹剔透的眼泪:“大人,如果我说了,能不能帮我离开风月楼。”

李毓以为对方不知道什么,或者没有什么收获的,自己就是赌一下,因为她打算这些话,对每个人都说一遍,其他都是随机应变。

李毓歪头阴测测笑起来:“本官可以不砍你的头,其他你没有资格跟本官谈条件,哪怕你们不说,以本官的手段,隐瞒真相者,就是凶手的帮凶。”

李毓又重重说了两个字:“该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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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到时候老鸨漫天要价,自己岂不是就是个大怨种,再说了,对方拿真相来交换,而不是去拿真相证明自己无罪,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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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脑袋想什么,就算要那条件来交换,也是其他条件,这个条件交换,说实话伤不到自己一点。

就像自己刚刚说的,自己是知府,自己说的是,她们是人犯的帮凶,试图隐瞒事实,证据证明她们自己不是帮凶,不是很好的吗?

凭什么拿这个真相交换?自己最多破一个冤案而已,而她们可是丢的性命,都分不清大小王,就拿来跟自己交换条件,真搞笑。

周捕头听了这么久,也知道了李毓想要干嘛了,劝女 子:“怜柔姑娘你真的知道些什么,我劝你还是说出来吧,为了自己,总不能为了一个凶手,真的被大人砍了脑袋吧?”

怜柔?

李毓觉得这个怜柔姑娘起的真是个好名字,跟她人一样,哭起来让人怜,不过周捕头认识这个怜柔,也是很想人吃瓜啊。

怜柔看了看周捕头,又看了看李毓:“不行,母亲她会打死我的。”

李毓知道这个母亲,并不是指怜柔真正的亲生母亲,而是指的老鸨:“你不说,你也会死,你要是说了,本官酌情下,不说你的名字,公堂上,让你不露脸。”

不知道是不是周捕头离怜柔近,还是两人有过首尾,怜柔抱着周捕头的大腿,就是哭。

李毓在等,等了好一会怜柔哭够了,再开口说:“说吧,这件事本官能这样说,自然是有把握,知道你们隐瞒了什么,只是本官还没有理顺,就差一些事而已。”

有个人满嘴都是谎言,去套人家真话,也套得理直气壮,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新任知府,这么的说谎。

李毓觉得一切都是自己什么都不懂,唯一擅长点的就是装逼。

怜柔回忆着过去,擦着眼泪:“奴家住在那边第三间房间,当时嫣儿姐姐接了个大主顾,也就是郑大人,也是郑大人死的时候,奴家才知道的。”

“当时我也在房间和客人谈论.....诗词.....歌赋。”说到这里,怜柔脸都红了,她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只是想自己在大人面前体面点。

李毓看怜柔这个样子,也知道这个‘诗词歌赋’不简单:“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楼里的生意极好,在房间是有些清净,但是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有个小公子无意闯进奴家的房间,脸上有些惊慌失措,但是,给了我些钱财,我便不在意,把房间里面的客人哄好了。”

李毓见怜柔这么合作,对着周捕头道:“去再拿一张椅子,地上寒凉,莫让怜柔姑娘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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