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岷是第一次参加,他位于黄羊的身后。
黄羊位于第一。
他们这一队,头盔上插着青色的羽毛,黄羊手中拿着一杆青色的旗帜。
另外两队,分别是白色与黄色的旗帜以及羽毛。
每一军士卒,按照位置分别佩戴青,白,红,黑,黄五色布帛。
黄羊戴青,而岷戴红,其余人,以此类推。
伍长奋,站在最前,手中举着一根竹竿。
什长占,手里拿着木板与瓦片站在一旁。
“开始!”
伴随着县尉一声令下,训练开始。
“邦邦邦.......”
这一刻,什长敲响木板,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岷跟随着众人一步一步向前。
“邦邦.....邦邦......”什长占敲击的节奏发生变化。
与此同时,伍长奋手中的竹竿放低,以黄羊为首,开始疾走(跑)。
伍长奋手中的竹竿左挥,大军向左疾走,右挥,向右疾走。
“当当当......”
什长占敲击瓦片,大军面向敌人的方向,有序撤退。
片刻后,瓦片与木板同时响起。
大军将士全部两脚并拢跪下,两只小腿着地,屁股落在后脚跟儿上。
这便是经卒的整个过程。
这个过程极为的枯燥,也极为的累人。
特别是岷,他终究是一个孺子, 若不是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食补,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对于这样别开生面的训练,岷其实也理解这样做的目的。
这与后世的站队列,正步走,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支大军,不是几个人,而是上千上万人。
想要让这样上万人,如臂使指。
就必须要有一个等级森严,严谨完整的组织构架,才能将命令一级级传达,将这些大军有效组织起来。
特别是在冷兵器时代。
没有无线电,没有电台,没有便捷的通讯设备,光靠令旗与传令兵,更需要大规模的训练。
唯有如此,才能做到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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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一支精锐,令行禁止,便是最低门槛儿的要求。
良好的组织纪律性,正是杀人机器与乌合之众之间,最大的区别。
虽然有些枯燥,有些累,但岷依旧是在咬牙坚持。
他心里清楚,当他站在这里,便是大秦锐士的一员。
敌人,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孺子,就网开一面。
县尉看了一眼岷,随即开口,道:“休整一刻钟,然后继续重复上述动作!”
“诺!”
“史子,喝一口!”
黄羊打开水袋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岷。
从黄羊手中接过水袋,岷灌了一口清水,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仿佛活过来了。
这样的训练,才是一个开始。
将水袋还给黄羊,岷苦笑,道:“多谢羊兄了!”
“小事!”
黄羊笑了笑 ,然后朝着岷,道:“史子,还是坐下来休息休息!”
“没事,我走走!”
岷心里清楚,大量的训练下来,高强度的消耗结束,骤然坐下来休息,并非好事。
这个时候,最好还是活动活动。
“史子岷,还能坚持么?”
令史黄粱走过来,朝着岷询问,道:“你年纪小,若是坚持不下来,可以.......?”
闻言,岷摇头,道:“多谢令史!”
“还能坚持!”
闻言,黄梁转头与县尉对视一眼,然后笑着开口,道:“史子,今日只是一个开始!”
“不要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