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杰士卡说两年便可收复全境。
阿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病恹恹的,没有丝毫精神。
……
克拉托维地牢,夜色如水,
被关押的米库拉斯根本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抠挠墙壁窗户旁的粘土,
在那里有一块松动的石砖,只要能将其取下来,就可以利用窗户栅栏的空隙,弄出一个不大的缺口,或许能让他钻出牢房。
踏踏踏——一阵细小的脚步声传来,
米库拉斯吓得收回叉开的双脚,从墙角处跳了下来,然后依偎到了窗户的对面。
下一刻,埃尔德里奇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米库拉斯!你想好了吗?只要你愿意为我效力,我可以立马将你放出来。”
米库拉斯埋着脑袋,一言不发。
埃尔德里奇眼神示意手下,
其手下在得到指示后,当即打开了牢房,把米库拉斯押到了刑架上,并将其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
接着,埃尔德里奇从墙上取下一根发黑的腥臭皮鞭,狠狠地抽在了米库拉斯身上,
“米库拉斯!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米库拉斯咬着牙,依旧一言不发。
埃尔德里奇将皮鞭丢给手下道:“抽他二十鞭!”
啪啪啪,皮鞭声在地牢中一遍遍的回响,声音大的,把同层的牢犯都惊醒了,
“喂,那家伙不会被抽死吧!”
“难说,估计不死都得脱层皮。”
“唉,话说他嘴真硬呀!来了这么久,硬是没说一句话!”
“嘘!都小声点!人回来了!”
就在几个牢犯讨论间,米库拉斯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回了牢房,
潮湿的巷道上,全是殷红的鲜血。
埃尔德里奇的一个手下提议道:“大人,这家伙既然不肯投降,不如直接把他杀了!也好断了杰士卡的左膀右臂。”
埃尔德里奇倒是很想杀了米库拉斯,但犹豫片刻后,还是拒绝道:
“算了,现在起义军十分猖獗,他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说完,埃尔德里奇还低下头,看了米库拉斯一眼,
等埃尔德里奇走后,米库拉斯艰难地爬到破碗面前,试图找点水喝。
可破碎的半个瓷碗里,除了一层黑黢黢的污垢外,一滴水都没有。
米库拉斯只能无奈地吞了几口唾沫。
旁边牢房的一个老头见状,将自己盛水的破碗递了过去,
“年轻人,喝我的吧!”
“谢谢!”
米库拉斯的右手,颤巍巍地接过破碗,然后侧过脑袋,将那碗底都未没满的水,倒入嘴中。
牢房对面的一个刀疤汉子开口道:“兄弟,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不过你不疼吗?还有外面现在怎么样了?起义军攻下多少领地了?”
对于对方一连串问题,米库拉斯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只能静静地躺在地上。
而这副样子,在有的人眼中,就是一副颓败模样,
其中一个邻房的矮个男人说道:“这还用问?他一进来就一副衰样,估计起义军早就被打得抱头鼠窜了。”
米库拉斯没有理会,也懒得理会对方,等休息地差不多后,他又爬了起来,拿起那根木棍,对着石砖周围的粘土一顿抠挠。
牢房对面的刀疤汉子见米库拉斯如此执着,不禁说道:“兄弟,你不如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没准我能帮你出去。”
米库拉斯手上动作顿了顿,转过头问道:“你真有办法?”
刀疤汉子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先说说外面的情况吧,反正不会对你有任何损失。”
米库拉斯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坐回了地上,
“好吧!在我进来前,杰士卡大人已经在布拉格击退了西吉斯蒙德的联军,
至于波西米亚的南方和东南方,也只有克拉托维和布杰约维采在苦苦支撑,
估计等杰士卡大人南下后,起义军就能彻底解放这片区域了。”
邻房的汉子嚷嚷道:“你就吹吧!”
米库拉斯白了对方一眼,并没多说一句。
刀疤汉子则纠结起来,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米库拉斯又站了起来,接着抠挠窗户旁的粘土。
刀疤汉子劝道:“算了吧!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弄好的,你这样只能是白费力气。”
只是这一次,米库拉斯完全无视了对方,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一直弄到了天亮。
而正如刀疤汉子说的一般,监狱守卫清早送饭时,发现了米库拉斯干的事情。
当场揪起对方头发,在米库拉斯脸上,揍了七八拳。
米库拉斯本就虚弱,七八拳打在脸上,不仅满脸乌青,鼻血横流,甚至还让其昏了过去,如同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混蛋!就你还想越狱!老子立马就给你换个牢房,看是你抠的快,还是我们修的快!”
铁门咯吱咯吱地响起,下一刻,米库拉斯被丢进了刀疤汉子旁边的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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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守卫走后,刀疤汉子将手伸出铁栏,轻轻拍了拍米库拉斯的脸颊:
“喂,兄弟,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