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注意到了艾登的目光,问道:“你在看什么?”
艾登耸了耸肩,很随意地回道:“我只是在想,装备这么多士兵,到底要花多少钱。”
萨博笑道:“别闹了,大卫手下不也有一支精兵吗?你会不知道?”
艾登苦笑道:“领地上就那百来个能用的骑兵,其他的,就像我手下一样,只装备了几件破棉甲,哪能和你们想比呀!”
萨博对捷克骑士团的认识,还停留在昨年,所以并未对艾登的话起疑,反而宽慰道:
“放心吧,依我看,等你们还完债务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
第二天,
军队刚准备好,即将出发时,一个斥候,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萨博大人,附近的几处叛贼,全都跑没影了!”
萨博闻言,脸当即成了苦瓜,“怎么都跑了呢!”
艾登插话道:“没准是那群叛贼得到了消息,提前跑路了。”
萨博叹气道:“这下麻烦了!又要花上不少时间去找寻觅叛贼踪迹。”
艾登问道:“是担心粮草问题吗?”
萨博也没隐瞒承认道:“是的,这次走的急,并没带多少粮草。”
艾登眼珠一转,大方说道:“我给我家大人写封信,请他运一批粮草过来。”
萨博害怕给钱,所以并没立马答应,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嘛……这个……”
艾登看出了对方心思,补充道:“放心吧,是免费的!”
萨博心中大喜,这样一来,等会去报账时,肯定能捞一笔油水,
“哈哈哈哈,兄弟果然是爽快人。”
……
几天后,大卫会议厅,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西门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大团长,艾登那边想要一批粮草。”
大卫一边研究贝拉河畔乌斯季的地图,一边头也不抬的回道:
“准了!顺便跟艾登说一句,这些天,除了迷惑对方外,还要降低对方的防备心,只有这次合作好了,咱们下次,才能让对方派大军出来!”
西门将信放在桌子旁,说道:“另外,那群不肯归降的起义军派人来了!”
“哦?来干嘛?”
“他们说,想要和我们和平共处,并且,希望我们能将罗维拉尔侯爵的人马请出领地。”
大卫冷笑道:
“什么叫和平共处?不交税,却用咱们领地的土地种粮食,这叫和平共处?
而且,我们又不是没给他们机会,谁叫他们这么贪婪呢?”
西门担心道:“我们这样做,万一事情传到杰士卡耳朵里,又该怎么办呢?”
大卫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办的,上个月,不是有劫匪抢劫咱们领地的农民吗?”
西门困惑道:“那不是咱们为了让罗维拉尔侯爵派兵,而自导自演的吗?”
大卫瞅了一眼西门,反问道:“那杰士卡知道吗?到时,只要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相信杰士卡是不会和我们撕破脸皮的。”
说着,大卫话风一转,问道:“最近各地表现的怎么样?”
西门如实说道:“您积极剿匪,并且还不像罗维拉尔侯爵,征收额外赋税,让不少百姓,都对您交口称赞,甚至吸引来了不少自由民,在领地定居。”
“那领地目前有多少人了?”
“接近九万人了。”
大卫强调道:“人口增长的确是好事,但人一多,犯罪率也会增加,你一定要嘱咐各地执政官,做好人口统计,并且要特别关照一下,那些游手好闲的人。”
“是的,大团长。”
突然,西门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大团长,杰士卡一直在往领地运送孩子,不仅咱们的学校快装不下了,而且还多出了许多费用,您看,是不是要降低一下孩子们的待遇?”
大卫强烈拒绝道:
“不!咱们最缺的就是支持者,而这些孩子又是最好塑形的,
所以,我们非但不能降低待遇,反而要提高待遇,让他们有归属感!
至于学校装不下了,那就再修几座学校,也好让学校间,相互竞争!让他们主动提高教学质量。”
大卫最后拿出一份信道:“派人将信送往南方,咱们也该准备一下,最后的收网了!”
……
春风渐渐隐没,夏日的太阳慢慢升起,而今年不知为何,尤其的炎热。
阳光照在布拉格的城墙上,热得跟火烤一样。
热利夫斯基看着阿夫来回踱步,冷嘲热讽道:“呦!怎么没把咱们的国王请回来呀!”
阿夫想到自己热脸贴了雅盖沃的冷屁股,心里就不禁窝火,嘶声吼道:
“热利夫斯基!你还有心思看我笑话,没听消息说,西吉斯蒙德要打过来了吗?”
热利夫斯基虽然不懂军事,但也清楚西吉斯蒙德不可小觑,于是收起讥笑,认真问道:
“听说了,估计到时会有一万联军围攻布拉格!”
阿夫忽然说道:“我们不如就让西吉斯蒙德做波西米亚的国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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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利夫斯基眼睛一瞪,呵斥道:“糊涂,你是要葬送胡斯大人的心血吗?”
阿夫梗着脖子,嘴硬道:“为什么不行!只要我们派使者和对方好好谈,没准就成了呢?”
“西吉斯蒙德之所以能顺利召集神圣罗马帝国的各地诸侯,其中少不了教皇的支持,你认为,他会和我们一起反抗教会吗?
再说了,让他当波西米亚的国王,和让瓦茨拉夫当国王,有什么区别!”
阿夫心里只想着抵制教会,哪会在意谁来当国王,所以根本不顾热利夫斯基的反对,直接让人进来,准备派使者和西吉斯蒙德谈判。
热利夫斯基见阿夫油盐不进,当场拔出了腰间长剑:“阿夫!你想尝尝我的厉害吗!”
阿夫也不是软蛋,跟着拔出了腰间长剑,“怎么?你以为我手中的长剑是吃素的吗?”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市民代表,科比西打着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有话好好说!别敌人还没来,就自乱阵脚了。”
热利夫斯基冷眼说道:“让开,我要清理叛徒!”
阿夫反驳道:“混蛋!你有种把话说清楚!到底谁是叛徒!”
热利夫斯基吐出一口唾沫道:“说的就是你!”
阿夫看着袖口上,缓缓滑落的浓痰,当场回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实话告诉你!除了我外,其他小贵族也是这么想的!”
热利夫斯基闻言,怒不可遏,嘶声暴喝道:“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