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带人一路北上,最后回到了队伍分离的那片树林。
而西门看见大卫等人回来了,当即骑马跑了过来:“大团长!你们终于回来了!”
大卫看着满脸都是蚊子包的西门,询问道:“没发生什么事吧?”
西门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大团长!我们都还好,就是蚊子多了点。。”
大卫欣慰地看着西门道:“你干的不错,对了,这是给你买的板甲,穿上身试试吧!”
西门换上板甲后,就像一个买了新衣的小姑娘,虽然看不见自己全貌,可依旧东瞅瞅,西看看,“大团长,您觉得我穿上后,怎么样?”
大卫拿出黑色战甲罩衣道:“再笼上这个,会更帅。”
说着,大卫还将西门和加拉哈德的马换了:
“我给你们两人各分配两匹中等重型马,以你们体重加上盔甲重量,只要不长时间骑乘一匹重型马,对马的伤害几乎没有。”
大卫说话时,还看了一眼希尔,对于希尔来说,哪怕两匹重型马换着骑,也不能解决对马匹的伤害,因为希尔实在太重了,而且是又高又重,要是放在现代鹰酱国,妥妥的顶级橄榄球选手。
因此,希尔只能不穿甲的骑乘“棕熊”,然后让另一匹重型马驮运盔甲,等到要战斗时,才提前穿上铠甲。
这时,斯莫走了过来,指着几个大袋子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还有其他收获?”
大卫也没想藏着,直言道:“是的,我们除了收获武器盔甲外,还剩下了两袋子的银矿石,和一千多枚金币,当然,如果没有你冒死打探情报的话,我们什么也不会有,所以这些银矿石和金币,你都可以拿走。”
斯莫眼中并没有贪婪,很平静地说道:“不用了,钱对于我来说,是没用的东西,话说大团长,您接下来准备去哪?”
大卫用手指指着身后道:“在决定去哪前,我认为先解决身后的追兵更重要!毕竟时间一长,对方很有可能追上我们。”
见斯莫满眼疑惑,加拉哈德将罗森伯格家族派人追查众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斯莫建议道:“我们可以先将罗森伯格家族的旗帜收起来,然后悄悄赶往波兰!”
大卫没有立马答应,“可以先将罗森伯格家族的旗帜收起来,至于去不去波兰,再让我想想。”
“哥!”
大卫闻声看去,就见里奇顶着草帽走了过来,“里奇,你头上的草帽是谁帮你弄的?”
里奇脸上露出一丝腼腆:“难道不能是我自己编的吗?”
大卫指着里奇磨出茧子的手道:“你喜欢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
里奇看了一眼身后,小声说道:“是莉丝帮我编的。”
看着里奇脸上的小羞涩,大卫明白,这是要发生竹马了,“那个里奇,我这次给你带了一个礼物。”
大卫解下腰间缴获来的长剑,将其递给了里奇。
里奇双手接过,虽然看上去有些吃力,但还是能把长剑拿起:“谢谢哥哥!”
大卫微微一笑,宠溺地摸了摸里奇的脑袋。
……
往北的路上,大卫一直在研究斯莫自制的地图。
一旁的辛德瑞拉见状,好奇道:“大卫,你是在研究我们下一步去哪吗?”
大卫摇头:“不,我在研究附近的庄园。”
“研究庄园?你要洗劫庄园吗?”
大卫再一次摇头:“洗劫庄园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主要是想鼓动农奴加入我们,而想要帮农奴脱离庄园,肯定会爆发冲突,所以我得研究一下,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
辛德瑞拉有些担忧道:“我们现在人手比以前是多了不少,但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大卫十分认真地说道:
“我以前也认为我们应该尽量避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可一路走来,我却渐渐意识了这种想法并不正确,
就拿苏多梅日和斯卡里茨做对比。
在苏多梅日时,我们既不了解周围势力情况,也没有提前规划行动,反而是和苏多梅日的人直接发起冲突,导致的结果就是遇到险情。
而在斯卡里茨,我们不仅了解周围势力情况,清楚各方势力动向,并且规划好了行动计划,尤其是选择了兵分两路的方式,既保证了后勤人员的安全,也保证了我们行动的灵活机动。
并且最终的结果,也让人十分满意。
要知道,我们之前,可是连饭都要吃不起了,而现在,不仅有了新盔甲,甚至还有一千多枚金币、一块金砖和许多银矿石。”
众人闻言,都表示赞同。
只有西门不解道:“大团长,您之前不是说先解决身后的追兵吗?”
大卫神秘一笑,高深莫测地说道:“当然,但这和解放农奴并不冲突。”
……
克拉洛维与克拉托维,在发音上很相同。
但克拉托维是一座位于波西米亚西南方的城镇,并且属于罗森伯格家族。
而克拉洛维是一座位于波西米亚东北方的城镇,属于普热洛夫斯基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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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从地理人文来讲,波西米亚的东北方向毗邻波兰,加上普热洛夫斯基家族也起源于波兰。
所以克拉洛维的人文风俗,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波兰的影响。
其中对宗教态度,就显得十分包容。
哪怕波西米亚信奉的是天主教,但在克拉洛维,依旧可以看见东正教教徒,犹太教教徒以及穆斯林教徒。
如果非要做一个比喻的话,相当于在寺庙中,生活着一群道士,而且这群道士还在对着佛祖宣传道教。
而在距离克拉洛维60英里远的一座庄园旁,大卫正躺在一棵树上,为坐在田野里的高文把风。
时至午后,夏日炎炎,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站在田野里,如同火烧一般。
哪怕是那些庄园守卫,也躲回了木屋中避暑。
可高文周围却有几个黝黑的汉子,他们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如痴如醉地听着高文演讲。
高文的双手像是音乐家的指挥棒,随着他激昂的语气舞动,带动着所有人情绪,
“我们的一生凭什么要受他人摆布!难道那些贵族老爷是人,而我们不是人吗!
我们一辈子蜗居在阴暗、低矮的破木屋中,而那些贵族老爷,还要让我们的子孙后代,受同样的苦难,这凭什么!
难道我们一辈子的劳作,还不够还贵族老爷们的恩情吗?
结婚税、通奸税、窗户税、灶台税、财产税、遗产税等等,这些税的种类,比贵族头上的头发还多!
那些贵族根本就没给我们活路!完全是想把我们捆在这片土地上。
还有那一个个肥如猪的牧师,他们作为上帝的使者,不洁身自好!反而荒淫无度!拿着我们的钱,去玩不一样的女人!
他们好吃懒做!其身上每一块肥肉,都是他们贪婪的证明……”
周围农奴听得群情激愤,一个个握紧拳头,仿佛恨不得将贵族老爷以及牧师们,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