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婶在家吗?”
宋安宁在门口喊了两声,秦元英才带着肖元圆出来开门。
见到他们的第一时间,她就发现二人的神情不大对。
“这是咋了?”
她见秦元英眼睛有点红,像是哭过,以为他们在村里受了委屈。
“没什么的姑娘,就是瞧着迎春这一身的疤,心里难受。”
秦元英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当娘的看不得孩子这样,这些疤如果能转到她身上该多好。
香香刚才检测了一下,说是肖迎春身上的疤是好了,只是不少地方有瘢痕增生,外人只能看到她耳朵下面那一条,她身上还有十多道。
这两日种地太阳晒着,出了不少汗,增生的地方痒得不行,不少地方都被她抓破了。
秦元英见女儿遭罪,心都快碎了,可惜手里没有银子也不能出去找郎中,更不好意思跟宋安宁说,这才急得大哭。
宋安宁用完读心术之后,让香香在商城里买了几管药膏,装在小木盒里。
于是她正好接过秦元英的话,从怀里掏出小盒子,放在桌上。
“婶子莫哭。
这次我出门,在府城找了位名医,这是他家传的药膏,正好能治迎春姐身上的疤。
只是我跟他说了迎春姐的情况,那郎中说当初伤口没有养好,这才长了这个,需要好好涂上一阵子药膏,才能有所缓解。”
秦元英听了宋安宁说的,带着孩子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姑娘,你……”
她本来想说好多好多感谢的话,可无论说什么,都是那样苍白无力,不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快起来……”
宋安宁赶紧拉起他们,三人泣不成声,肖迎春握着宋安宁的手,不停地说着:谢谢姑娘……
“应该的,你们既到了我家,我岂能坐视不管?
还好我买了药膏,正巧赶上了。以后再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早早地说。”
三人情绪十分激动,宋安宁又劝了好一会,他们的情绪才稳了下来。
这时,肖明和肖元宝也从田里回来,在听到宋安宁是过来送药膏的,也诚心感谢了一番。
一家子都在,宋安宁这才掏出荷包,把自己今日来这儿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
“明叔,今日正好无事,咱们谈一谈工钱吧。”
肖家人面面相觑,啥?工钱?他们是死契的下人,命都是主家的,怎么配拿工钱?
肖明以为宋安宁不知道这个,还特地解释了一番,结果却听她说道:
“我不讲这个,契书不过是一张纸,如果那几十两银子能买下你们的忠心,那就是不白花。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们辛苦做工,我付你们工钱,方能长久啊。”
她这话一出,刚才被她哄好的几人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姑娘,奴才死也要跟着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