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名单都写好了,没想到,这么大的雨,还挡不住他们作恶。
“刘三,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
我记得你家大儿子在镇上读书吧?这是想走科举的路?
可怜的孩子,有一个偷盗的亲爹,可没法做状元郎。”
刘家村一行五人,其余几个都是小辈,十几二十岁的,只是跟着来。
而刘三却不同,他早些年走过镖,在外面几年,有些见识。在刘家村的中年人里,也有一定的威望,可就是这样的人,怎么能来偷东西呢?
可见财帛动人心,如果没动心,那说明银子不够多。
“宋二叔,求您别报官。咱们乡里乡亲的,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饶我一命吧……”
宋二和往前走了两步,冷冷地看着刘三,啐了一口:
“呸,别提往日的情分。
你这小子若是念及情分,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半月村。
都在村里住着,你应该知道偷东西被抓是个什么下场吧?”
像这种人口多的村子,抓到这种人赃并获的,村里人是自行处理,外来的那就严重了,百姓可以将人打个半死,再移交官府。
刘三听了这话,吓得不行,若不是被绑在树上,肯定会跪地求饶。
“我们只是听说你们村种了一种能赚大钱的菜,就想着拿几株回去种,我身上的这些,真不是我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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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这倒怪了。那辣椒是自己长了腿跑到你身上的?把偷说成拿,真他娘的不要脸啊。”
“乡亲们,这样的货色,就应该打一顿再说。”
“对!”
刘家村的人瑟瑟发抖,这事本就是他们理亏,刘三无论怎么说,人家都不买账,这可如何是好?
奈何,其余几人嘴还堵着,想辩驳也没机会,只能呜呜呜地拼命摇着脑袋。
“二爷爷,你可以问问,他们是听谁说的,若是如实说了,可以免了这顿打。”
宋安宁看了会儿热闹,走到宋二和身旁小声说了一句,又继续看戏。
说到底,二爷爷才是村里的里正,还有那么多长辈出主意,也不能什么事都由自己来。
宋二和略思索了一下,这才让人群安静下来,背着手在刘三面前踱步。
“方才你说有人告诉你我们村赚了大钱,那你说说,何人所说?
又是何人告诉你宋家在哪儿?”
“……”
刘三急得满头大汗,他心里明白,若是说了,可以平息不少怒火。
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还是要受罚。
若说了,那岂不是背信弃义?人家告诉他办法,也是想让刘家村一起发财。
正当他纠结时,宋安宁站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位大叔,我数到十。
你若说清楚,咱们可以不报官,由两个村的里正商量出个解决办法,你儿子也能继续做童生。不然的话,先打残了,再送官府。
你也知道,半月村和醉仙居做了些生意,你不仅耽误我们赚钱,还挡了醉仙居的。
他们若是知道了……嘿嘿嘿,你自己想吧。
我开始数了哦……”
“一……”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