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地里后,宋安宁这才蹲下直视着宋泽远:
“好啊,你说得没错。我名声差,让你和阿月丢人了。
那就分家吧,我赚的银子你们一分都花不着。我盖的新房子,你们也别想踏进去一步,我买的东西,你们也别用。
带着你妹妹回老宅吧,阿娘我管,家里那几亩地归你。
既然是男丁要继承家产,山脚下的破房子和那几亩下等田,还有那些个锅碗瓢盆都是你的,我就不跟你争了。
快去继承吧。”
“阿胜咱们走。明日我会让二爷爷分家,断亲也可以。
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吧。”
宋安宁拉着王胜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刚开始过来的时候,她是因为这两个小的,才觉得有了家的温暖。
在山上无论多累,她知道家里弟弟妹妹在等着她回家,身上就充满了力量。
可现在,她只觉得悲凉。白眼狼啊,旁人都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可最亲近的弟弟妹妹却半点看不到。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宋安月还想追上去,却被宋泽远抓住衣袖。
“咱们不去求她,回去就回去,哥哥已经想到了赚钱的法子,咱们也买下人伺候。
你瞧她把咱们俩打的,根本就不是真的心疼我们。”
宋安月抹了把眼泪,不知道该听谁的,只觉得阿姐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打她,多丢人啊。
没事,她还有哥哥,哥哥既然说想出了法子,那还是跟着哥哥吧,起码不会挨打。
二人意见统一后,宋泽远拉着宋安月转身往山脚下走。他坚信,宋安宁能做到的,自己一样也能,不就是赚钱吗?他要赚更多的钱!
宋安宁和王胜回去后,什么都没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望着手里的玉佩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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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佩正是上次在首饰铺子和钱夫人争论后买下的那块,还没来得及给宋泽远,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阿胜,你告诉阿爷是咋回事,我瞧着你阿宁姐魂不守舍的。”
对于宋泽远刚才说的那些话,王胜到现在都无法接受,皱着一张小脸,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宋大山和王秋月。
“这些话是阿远说的?真是阿远说的?”
宋大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出来如此恶毒的话?
怪不得阿宁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宋家的祖坟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日子刚好起来点,小的又开始不消停……
“阿爷,不仅如此。
咱们不在家的时候,那两个小的还骑在阿胜身上,说是他们就应该当牛作马地伺候。
还有阿胜胳膊上的伤,都是阿月掐的。”
宋大山听了宋安宁的话,连忙撩起王胜的衣裳,本就剩一点肉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地全都是瘀青,还有几道口子,已经化脓了。
“造孽啊,孩子你受苦了……”
宋大山不顾腰上的疼痛,蹲下来一把抱住王胜,老泪纵横。
这孩子的娘在天上看着呢,本以为他们来了宋家,能过两天舒心的日子,可他的孙子孙女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小小年纪,怎么能如此恶毒啊?
这时,院门口才传来张氏的声音,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远远看见王胜胳膊上的伤,连忙进了院。
“这是咋啦?这孩子胳膊上咋都是伤呢?哪个杀千刀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