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后呢?你想说什么?这些又关我何事?”
刚才通过读心术,宋安宁早就知道了这些,带着答案问问题,这感觉倒是不错。
“村里除了十岁以下的孩童,剩下的都被抓走了。不仅如此,那些人还用我们的家人做要挟,逼着我们来镇上打探消息。
只是,我和小渔病了以后,便没了利用的价值……”
于小川说到这儿,羞愧地低下头,想起阿宁姐对他们那样好,对于他们身上的脏污也没有半分嫌弃,他还做了那些事。
宋安宁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问了他一句:
“既然没了价值,那我又凭什么救你?我可以得到什么呢?”
她并不是圣母,没兴趣拯救两个曾经想害死她的白眼狼,有苦衷?谁没有苦衷呢?因为自己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吗?
于小川自嘲地笑了一下,是啊,人家凭什么要救他们?可依旧不死心地喊了一句:
“只要能让我活着,我们兄妹就是阿宁姐的仆人,当牛作马,万死不辞!”
宋安宁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人心易变,现在的表忠心是为了活着,等病好了呢?又开始想着家人,她也不能日日将读心术用在他们身上,怪累的。
“哦?当牛做马?假如有一天,那伙人又出现在你面前,用你的家人做要挟呢?你又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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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说白了,你们背叛过一次,现在你说的每一个字,我根本不信。
还是去求别人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不会,不会了,没有家人了……”
于小川带着哭腔,提起家人,他瘦弱的小身板瞬间弯了下去,眼里蓄满泪水跟宋安宁吼道:
“没有家人了!我阿娘死了,阿爹在矿区也出了事,大哥……”
他抹了把眼泪,稳了下情绪,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我见到了大哥,他也中了毒,成了那些人的刽子手,他让我带着妹妹离开临海镇,可是我们又能去哪呢?
阿宁姐抱歉,我不应该跟你吼的。”
刚才,于小川在回想见他大哥的情景时,宋安宁通过读心术听到了于小川对自家大哥的描述。
武功高强,一身黑色的斗篷,嘴唇黑紫色,戴着银色的面具,声音尖锐刺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把他拎到没人的地方说了父母的情况,便匆匆离开了。
这番描述,像极了下午飞到她船上的黑衣人,于是,她便多问了一句:
“你大哥的耳后是不是有颗棕色的圆形胎记?”
“是!那就是我大哥,他叫于小海,阿宁姐怎么知道的?”
这一年来,他只见过大哥这一次,可阿宁姐好像什么都知道般,问了这么久,都没问他一句那伙人究竟是谁。
“之前在海上见过。”
现在,倒是能解释得通,于小海为什么放了自己一马。许是看到她的样子,想起了曾经在海边讨生活的家人吧。
“罢了,带上你妹妹,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