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哪里受过这个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四百两银子很多吗?像谁没有似的。
“六百两,我要了!”
宋安宁晃了晃手里的玉佩,继续加价:“一千两,我看中的东西,别人谁都抢不走。”
“你放屁!一千五百两!马上给我包起来。”
此时的钱夫人已经失了理智,反正话都说出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一个穷丫头给比下去。
钱夫人说出一千五百两后,掌柜的又将目光投到宋安宁身上,见她迟迟不说话,这才上前从宋安宁手里拿过玉佩,对钱夫人点头哈腰:“夫人,我这就给您擦干净包好。”
“哼,小丫头,没什么银子呢,就在街边买两根头绳戴吧,干嘛要来这地方丢人现眼呢?”
她脸上带着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却不想宋安宁眨巴着眼睛,一脸懵懂:“哇,这位夫人好有钱呀,这玉佩我本想买给我家狗戴的,既然夫人喜欢,那就让给你啦,一千五百两哟……
钱夫人不会拿不出来吧?”
“……”
钱夫人再傻也明白过来,刚才宋安宁纯纯玩她呢,想不到自己一个高门大院女主人,斗死那么多女人,却在这个小丫头手里翻船了!
那可是一千五百两啊,她一个月的月钱才一百两,其余的都要从自己的体己里出。
这次出来,本想带着女儿过来买两支金簪,怎么一个冲动把银子都花出去了?
她咬着嘴唇,鲜红色的指甲嵌进肉里,好像没有察觉般。
“陈妈妈,拿一千五百两银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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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接过银票,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这块儿玉佩成色一般,卖二百两自己能剩一百五十两,若是一千五百两……那只能说钱夫人是个冤大头,他只能含泪净赚一千四百五十两了。
钱夫人这次出来一共才带了两千多两银子,为了这块破玉佩一下子花了四分之三,也没心情再看别的。
她恶狠狠地盯着宋安宁,仿佛要把眼前的女孩儿盯出了窟窿,如果眼神能杀人,宋安宁已经死一百回了。
“婉依,咱们走!去别家买!”
说完,她拉着女儿气冲冲地出了门,这首饰铺子的东家是镇上最有钱的人家,她不敢得罪,只能将所有的愤怒都归给宋安宁。
母女坐到马车里,钱婉依有样学样,恶毒地咒骂着宋安宁,都是这个死丫头,坏了她的好事,娘答应自己买的簪子都没买。
“娘,我要那小贱丫头去死!不,生不如死,咱们找人把她打晕扔贫民窟里,好不好嘛?”
“贫民窟?呵呵,那还不够,最好给卖到贫民窟的窑子里,老娘要看这小贱人生不如死。”
屋内的宋安宁怔怔地望着马车,那母女二人的对话被香香一字不落地报了出来。
她听完,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倒不是害怕自己出事,而是想起了宋娟儿。
自家小姑也是厉害,进了钱家三年,没死在那母女俩手里,也算命大。
到底是多恶毒的人呢?出口就是小贱人,随意践踏普通百姓的尊严,甚至性命。
马车走远,掌柜的手里握着银票,朝马车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呸!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