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不好熬,她无数次警告过我,我不会得到任何兴奋性的药物,但是绝对不可以晕过去,晕过去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充满谎言的荒诞童年,颠沛流离的少年时代,劳累不堪的社畜青年……,细细想来,真如一场梦一般。
那时我将近三十岁,您的父母,应该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碰到在高尚方面如此门当户对的夫妻,也是唯一担得起我贵人的人,没有他们,就没有如今的我。
“实验很成功。”
泰勒博士凑近看了看我,手里还有一块三明治,她的嘴巴上还沾着面包碎屑。
我看着她,想要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哑巴了,不对,那种感觉不是嗓子哑了或者发不出声,而是脑子好像找不到嘴的方位一样;捕捉到我茫然的表情,她笑着问我:“你想不想看看现在你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
“可能有点吓人,要做好心理准备哦。”她把镜子端到我的眼前。
我看到了自己新生后的模样:我只是一个人形的肉块,本该是头部的地方,只长出了一对耳朵和一只眼睛,还有一只眼睛只长出了轮廓;嘴巴,鼻子,眉毛,头发都还没来得及长出来,还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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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说道:为了恭喜你成为我的第一个作品,等你嘴巴长出来后,我会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和你的弟弟一起。
对了,诚三郎。
“他现在很安全,和我先生在一起。”泰勒用消毒纸巾擦拭着我身上的每一寸新生的皮肤,时不时发出赞叹声,像艺术家打磨雕像一样,那目光简直像在看情人。
“渐冻症怎么说呢,基因问题,到现在都只有不断吃药来延缓死亡;不过既然你活下来了,你弟弟也不是没有救。”
她的意思是,用我体内新生的干细胞,为我弟弟做基因修正手术,能够从根本上阻断渐冻症的症状。
听到这里,我别提多高兴了,虽然她提醒我有失败的风险,但是一想到诚三郎有机会和正常人一样活下去,我就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不算什么。
但是,您为什么要帮我呢?
嘴巴长好之后,我第一次问道。
做实验积累经验和数据罢了,别以为我发了善心在可怜你们,我没那么多情。
她冷漠地说:我可从来没保证你们能活下来,就算你们死在我手上,也没人会追究我的杀人责任,只会归位实验事故。
但是我知道,冷漠的人,是不会昨晚上大半夜过来看实验体被子盖好没有的。
我不禁笑了:这个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冷美人,也有这么一面,倒冲淡了那种美貌带来的疏离感;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