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刘闲和楚国的交情按理来说应该不太好,毕竟当初楚国翁主刘陵和胶东王刘雄渠在长安赛马,正好撞到了坐着四轮“灵车”,连个马都没配的四蹦子,就好像商人阶层的刘闲身上,然后双方一阵肉体PK,刘闲大嘴巴子把个翁主带胶东王脸都抽肿了,后来的骑士比武中,更是压了齐藩楚藩的风头。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妙,自己妹妹被抽了,委屈回国,楚王刘戊居然还很高兴的模样,写了封信反向他刘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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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这点关系也不至于让楚国捧他刘闲的场,重要的是利益关系!刘闲在云中关外属于一言堂,这儿几乎是从匈奴人手里夺下来的,大汉王朝并没有统治根基,所以刘闲将一项重要的战略资源走私给了楚国。
战马!
这玩意真是有钱都买不到,马市明面上也是每年贩卖给长安,由长安朝廷作为战略资源赐给各诸侯国,除了代国燕国能自己从边境上偷偷整点之外,楚国吴国这样的内陆国是几乎占不到边,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都被长安朝廷卡脖子。
吴楚七国之乱时候,七国几乎全是步兵配置,让周亚夫几万汉军骑轻而易举把补给线掐断了,缺马的状况可见一斑。
那时候刘闲还是专心给长安当舔狗,给楚国贩马,也是因为楚国给金币给的比较多而已,可如今一想到这个,刘闲真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那样。
这儿召通也是说的当初他求刘闲走私战马的事儿,让刘闲嘴角儿都微微抽动的抱拳还礼道。
还好,不用和召通啰嗦太多,街头,第三辆马车又是奔了来,这次是齐监田朝。
最强的齐王刘襄在与文帝政治斗争争夺帝位失败后郁郁而终,刘肥的齐国就被一分为七,继承齐王位的刘襄小儿子刘将闾反倒是成为弱势一方,齐藩中以他叔叔济北王刘兴居为大,刘闲打了齐藩老六的胶东王刘雄渠,折了济北王的脸,让济南济北,胶东胶西都和自己不对付了,唯独得了齐王的欢心,再加上背地里刘闲和刘将闾也有“肮脏”的“py交易”所以蔚远去找,齐藩也得帮帮场子。
这是国级别的三个,紧接着马车又一辆一辆的到来,以前和刘闲做过生意,各诸侯国名士级别又来驾车来了好几十个,这年头马车都是士族才有资格坐的,甭管大小,这几十辆马车往吴王宫门口一停,就好比刚开业的洗浴停了一道凯迪拉克那样,那就叫个霸气!
何曾见过如此壮观一幕,广陵城百姓亦是亢奋的犹如有人流鼻血昂头那样,亢奋的昂着头也跟着看着热闹,不大一会儿就围拢了一大群,在那儿看着衣冠恭敬的士人老爷抱拳拜着,众星拱月那样被围在中间的刘闲更是好像春秋战国时候孔圣那样侃侃而谈着,一个个吴国百姓就好像看动物园大猩猩一样兴奋不已,在那儿议论纷纷着。
这功夫,虞布作为托儿,一口吴语更是在人群中散布起小道消息来,一会儿在这儿自问自答着,一会儿在那儿自问自答着。
“这怎么回事儿?”
“这是咱们吴国太子,在长安为质十年,今返吴国回来!”
“那为什么在宫门前停着啊?”
“吴国谁人不知王上宠爱二王子刘子驹,不喜太子,所以太子为质十年而不闻,今日更是不许太子入宫呗,拦于宫门外这都一个时辰了!”
“哎!自古以来废长立幼都是祸事儿,更何况,你看看,太子闻达于诸侯,贤名满天下,如此多的士人前来恭拜,吴王如此偏心,恐怕吾吴国有祸事了!”
这年头没报纸没手机,老百姓纯洁的就好像白纸那样,“偷听”这些“有文化消息灵通人士”在那儿捶足顿胸,哀叹连连,更是让广陵老百姓如获至宝那样,也跟着新奇的传了起来,一时间吴国的继承人危机,甚至当年晋国公子重耳被废长立幼出逃,导致晋国祸患的故事都普及了,大家伙都知道吴王偏心眼儿一事,穿得热热闹闹的,一个个大字不识半个的老朽都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在自己家巷子口拍着大腿哀叹着。
“吴国祸事已!”
然后,吴王宫那头就坐不住了!
就在地四十三号群众演员还驾着马车,满身是汗从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群中往里挤的功夫,那头连着汇报好几次都没个下文的吴国王宫,吴王家相桓匡就好像火烧屁股那样,还驾着马车一路狂奔了出来,在宫门口来了个漂移停下车,差不点没把这老头从车上甩下去,可是门口卫兵慌张来搀扶,却又被他狠狠给甩了开,然后满是悲剧犹如个大鸭子那样,恭敬地左右扭着衣袖小跑到了刘闲车驾前,重重一个大鞠躬拜见了下来。
“老臣拜见太子!”
“王上招太子入宫,请太子虽老朽速来!”
嘴角禁不住挂起一股子小意来,在人头滚滚的围观中,刘闲优雅的又是对“群众演员”鞠躬一拜。
“家父有招,人子不敢怠慢,诸位,刘贤告罪了!”
演戏演全套,召通他们更是恭敬有加的重重一鞠躬来。
“恭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