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坚持,应该就快到了。”
“第四遍,舒禾,我替你记着呢,这句话她已经说四遍了。”
小红可真是贴心,不过,自己记忆力还没那么差劲。
算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再向西了。
实在不行,回去路上自己就下去收割这些妖兽身上的玉牌去。
下方,洞穴内打盹的;外面晒太阳的;觅食的;进行各种活动的妖兽齐齐全身一冷。
总觉得被什么东西惦记上了。
“等等,舒禾,前方有动静。”
终于来了吗。
两人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朝着下方降落。
仅是扫了一眼,舒禾就发现了太多熟悉的面孔,该不会所有参加大比的修士都集中到了这里吧?
再一细看,就连不久前刚说回见的几人都在,譬如清缘,再譬如青臻恒。
好家伙,好家伙。
果然是有内部消息的人,跑得又快又准。
只是,“这些人在吵吵什么呢?”
人一多就乱,都不用细听,嘈杂混乱的声音直往两人耳朵里帮,嗡嗡,嗡嗡嗡,简直像是千百只蜜蜂在耳边献唱。
“声音太乱了,听不出来。不过,看得出来,他们谁也不服谁。”
那可不是,一个个火气十足,脸色个个难看,犹如一堆干柴,就差一点火星来引爆了。
“陆隐秀,这又不是你们太一宗的地盘,管天管地,你们是管得真宽啊。”
似乎听不出对方在嘲笑自己,陆隐秀依旧十足风雅,面带微笑,似清风细雨,温和极了。
当然,若是忽略眼中一闪而逝的幽光,简直无害极了。
切,装,你接着装。
隐在人群中的青臻恒一眼就看出这家伙在打什么坏主意,正常,谁被指着鼻子骂不生气,尤其是陆隐秀这种外秀内奸的。
哇,有人要倒霉了。
这家伙谁来着,似乎是青云宗的,“师弟,对面那男的叫什么?”
“师兄,青云宗祝一忻(xin),祝道友。”
人家刚才为了领头,都自我宣讲半天了,合着师兄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
“哦,我知道,就是考考你。”
“是吗?”
“是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倒霉了,你信不信?”
“我信。”
语气比水都淡,哪点有信的样子?
哎,没劲。
见师弟无法体会到自己的快乐,青臻恒不再多说,继续朝热闹中心观望。
祝一忻如此咄咄逼人。
周围人都在等,等陆隐秀究竟会作何反应...
“哧。”
出乎所有人意料,陆隐秀突然笑了,笑得云淡风轻,笑得众人莫名。
这陆隐秀在笑什么?
不知为何,望着对方幽深的眼神,方还气焰嚣张的祝一忻,心中突生一丝惧意。
“陆隐秀,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祝道友这么愚蠢,居然还想要得到神兽,是青云宗给你的勇气吗?”
嚯。
周围修士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呼,陆隐秀这,这嘴简直抹了毒药啊。虽是事实,但祝一忻能受得了这屈辱。
果然,对面的祝一忻气得直抖,“陆隐秀,你,你欺人太甚...”浑身灵力涌动,似随时暴动。
“师兄,师兄!冷静,冷静啊。”一见他这架势,其身边的青云宗弟子快要吓死了,将祝一忻团团围住,生怕一个不察真对人家陆隐秀出手,那可真就下不来台了。
‘师兄,师兄,你清醒点,咱打不过陆隐秀,咱师门也打不过太一宗啊!而且,咱是来打探神兽消息,可不是来打架的啊!’
‘是啊,是啊,说不定那什么考验马上就出来了,咱这时候真的没必要对上陆隐秀,人家真不好惹啊!若师兄真要出气,那就努力抢了神兽,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啊。’
身边师兄弟的连番传音劝说下,祝一忻似乎真的听进去了,怒火渐消。
实则,这一停滞,他已经失去向对方出手的锐气。
“好,陆隐秀,我倒要看看,辰元第一大宗,究竟是如何得到神兽的。若太一宗真那么强,这神兽也不会被放到这里来了吧。”
小主,
挑衅完毕,在师兄弟的半簇拥半强制下,狼狈退场。
“不过尔尔。”
望着对方败走的身影,陆隐秀淡淡道,极尽锐意的眼神扫视全场,似在说,还有谁?
这一句,真可谓是嚣张至极,令修士心中一颤,习惯了陆隐秀的平和内敛,倒是很少看到他如此锋芒毕露。
尤其是怂恿祝一忻的几人,甚至不敢直视对方,匆匆错开眼神,心虚地向后退去。
‘师兄,可要...’身侧的黄金梅看到退去的几人,平静地传音道。
‘不必,几只鼠辈而已,不值得,眼下最重要的是神兽。’
‘好。’
高调有高调的意义,经此一段插曲,因神兽而起的躁动心思都被暂时压了下去。
各宗修士都在不断猜测,所谓的神兽考验到底是什么,又会何时出现。
尤其是十大宗门的修士,少不得迎来众多‘热情’的交流。
“什么,你们也不知道?道友,别装了,有意思吗?谁不知道...”
总之一句话,你们肯定有内部消息,还藏着掖着。
乘兴而来,败兴而退。
临走时别有含义的眼神看得人窝火。
“师弟,你说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这些人什么眼神?是他们飘了还是我手中的剑不够具有震慑力?”
“师兄冷静,冷静。哎,没办法,毕竟是神兽,吸引力太大了。关键是我们真没什么内部消息还要背这黑锅。”
“我不管,谁要再来问,就别怪我手中的剑不留情。”
青臻恒就这么持剑立于最前方,凶利的气势倒是吓退了不少了,耳根子也顺带清静了。
果然,还是陆隐秀狡诈。
看着无人敢去打扰的太一宗等人,呵。
外围,树上。
“难道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谁?十大宗门的弟子?”
“对,我还是不太相信。”
见聂珏湘愁苦着脸思索,树杈上,舒禾缓缓挪了下双腿,蹲太久,有点麻,“聂道友,其实比起这个问题,我更好奇另一个。”
“什么?”聂珏湘无意识地回了一句。
“咱们为什么不过去,非要一直蹲在树上,嗯,搞偷窥?”明明可以光明正大过去,怎么还给自己增加难度。
“哦,忘了。”
...
“算了,过去吧。”
“好。”
两人正要飞身而下,忽然,前方灵力开始暴动,似一双无形之手在疯狂搅动着此处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