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缓的眼神一变，自有一股狠劲，速度过来而带起的掌风甚至吹得大壮头上的毛乱七八糟的飞舞，吓得它大惊失色，下意识闭上了眼，‘来真的啊！’

半响，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悄眯睁开一只眼，一看，舒禾正盯着自己笑呢，“嘿嘿，上当了吧？吓你呢。”

手最终还是落了上来，轻柔地蹂躏一番大壮头上的软毛，揉成了鸡窝状才撒手。

“俺就知道，舒禾你肯定不会这么对俺的，对了，你刚才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大壮的这句话，又把舒禾带回到自己亲身经历的那一场噩梦，脸上促狭的笑随之隐没，转过身，仔细打量着每一个黑石头堆，神情肃穆而庄重，初见时的阴森，恐怖之感全部褪去。

现在看去，本是自由自在，翱翔九天的金色玄鸟，一夜之间，尸骨无存，唯余这小小的石头堆作证，它们曾在世间走过一遭。

舒禾站在这里，只觉得这里的每一丝风，都是即翼鸟不甘的嘶吼。

心里的悲痛，无法言说。

“舒禾？”

“我没事。”

收起悲愤，看着眼含关切的大壮，舒禾随意坐在地上，缓缓地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呜呜呜，这即翼鸟一族也它惨了吧？全族都死了，那火南明可真是个坏种，为了一株草干这坏事，一肚子坏水，呜呜，好惨，太惨了。”

大壮这哭得，眼泪糊了一脸，顺着毛往下流，留了一小水洼。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可真能哭。”

舒禾着实没想到，自己这小伙伴也太愁善感了，泪也太多了，这一番真情实感，呜呜得自己头疼。

“俺想哭，你都不让俺哭，你果然是嫌俺烦了，哼，女人。”

大壮瞥见舒禾脸上的不耐烦，更伤心了，爪子胡乱一抹脸上的泪，背对着她生闷气去了，留下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好，好，是我错了，我不敢不耐烦，您大人有打量，别气了，行不？再说，没有全灭，当时还有族长和叫金羽的逃过一劫，金羽？金羽前辈？”

“你总算是想起来我了？”

正前方，突然浮现一道道波纹，待波纹全部褪去，一道金色人影站在了舒禾面前，金色长袍，熟悉的眉眼，大气平和的长相，正是金丹妖修，金羽。

“金羽前辈？”

相比初见的合作对象，再次见到她，舒禾内心复杂多了，有亲切，有感同身受，有同样的悲愤与恨意，甚至是一丝的同情，总的来说，喜大过惊。

“舒禾，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误打误撞的开启了回溯，想必你也通过它了解到我族的那段往事了。”

“前辈，原来那面镜子叫回溯，我确实回到了过去，回到了...”

看着金羽，舒禾实在说不出灭族之时几个字，只觉得是一种残忍。

金羽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想法，这百年的恨也是时候做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