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白马和马能一样吗?”
顾有年朝那关吏问去。
那关吏听闻,瞬间脑子一懵,不知该如何回答。
底下的一旁学子纷纷回应道:“白马和马,如何不一样!”
“对!它们都是马!”
“哪有什么不同?”
顾有年冷冷一笑,回想到历史上有个经典的辩论,那便是“公孙龙辩论白马是不是马”。
想不到如今自己竟要重走这公孙龙的路子。
想到这里,顾有年邪邪一笑,随即辩论道:“白马和马能一样吗?”
“‘马’字是指形的,而‘白’字是指颜色的。形状和颜色不可同一而论。”
“所以,这白马不等同于马!”
顾有年这一论,立马将底下学子们搞懵了!
“我所骑的乃是白马,并非‘马’,所以是可以进去的。”
此刻学子们顿时坐不住了,立马反驳道:“强词夺理!”
“阁下所骑的白马,怎么能说没有马呢?“
“你这不是在说我们眼瞎吗?”
此时有名学子跳出来指责道。
“就是!”
“就是!”
“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搬弄是非,说白马不是马!”
“真是可笑!”
顾有年哈哈一笑,果然历史都是惊人的相似,连这回辩,都是惊奇的一致。
于是他接着辩论道:“那我说,若是我要是黑马,那也是马。”
“那为什么要以颜色命名呢?”
“既然白马也是马,黑马也是马,那直接叫成马不就是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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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还要用颜色来区分?”
顾有年扫视了一眼底下的学子,眼中露出讽刺的目光,心中想道:你们就继续作死吧!看本公子怎么好好给你们上一课!
“对啊……”
“好像很有道理……”
“如果白马与黑马,都称呼为‘马’,那白色与黑色都是一样的颜色吗?”
眼见面前这般学子已经被他带偏了,顾有年心中窃喜。
随后他继续说道:“既然说不管什么颜色的马,都称呼为马,那你们选马的时候,直接说马就行了,为何还有人指定要黄马、黑马之类的?”
“所以说这有颜色的马,都可以被称呼为马,没有颜色的马不可称呼为马,因为白色黑色并非一致,而‘白’本无颜色,所以白马是不是马,不就十分明白了吗?”
底下学子鸦雀无声,好像觉得很有道理,但似乎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众人正思索间,有位老者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那按照阁下的意思来看,‘白’本无颜色,那为何人又能看得见呢?”
“既然看得见,那便说明白马有了颜色,那白马有了颜色又称它不是马。这岂不是让人啼笑皆非吗?“
“这天下间没有不带颜色的马,那么,阁下若是说这白马不是马,那么便说这天底下都没有马,是吗?”
随后,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顾有年顺着望去,只见一名精神抖擞的老者,正拄着拐杖,缓缓而来。
“啊!是韩教义!”
“连韩教义都来了!”
“稷下学宫的韩教义可是辩论的高手啊!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能在他手下接过十句!”
“呵呵,那小子终于要完了!”
底下学子无不欢呼雀跃,看来眼前这位不知好歹的小子,即将吃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