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年没有料到小莲的反应如此大，于是将早上在张家村杀了牛刹一事交代了出来。

小莲眉头紧锁，脸色变得难看，她郑重道：“公子，你闯下大祸了！”

听到小莲如此认真，顾有年心里也是一惊，问道：“什么意思？”

小莲拿起那枚金牌，继续说道：“这是五畜牌中的牛牌，是西域密宗五畜的信物。”

“西域密宗，是一个十分诡异的宗教，听闻密宗喜杀人，教主名为黑心老人，其座下有五大护法，因其修炼的功法对应马、犬、羊、猪、牛五种家畜，遂称为五畜。”

“五畜心狠手辣，横扫西域，令人闻风丧胆，一旦被五畜黏上，哪怕是天涯海角，他们都会追杀，基本上是没得救了。”

小莲眼神无光，露出深深的担忧。

“黑心老人……五畜……”顾有年轻声呢喃，随即问道：“小莲，你可知他们究竟是什么实力？”

“那黑心老人暂且不知，不过传闻他的大手印已练至甄境，五畜实力至少也是武师巅峰，或者晋级大武师也未必没有可能。”

“毕竟这么多年了，关于他们的消息几乎已经销声匿迹。”

小莲眉头紧锁，幽幽地望着窗台，淡淡道：“而公子失手杀牛刹，想必消息不久便会传回西域，届时公子肯定身处危机之中……”

小莲咬了咬牙，朝着顾有年柔情道：“公子……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会跟着我走吗？跟着我，或许能避开密宗的追杀。”

顾有年一愣，不解道：“小莲，你说什么呢？你要走？”

小莲苦涩一笑，温柔的倚靠在顾有年肩上，轻声道：“小莲有自己的命运，而这命运，注定了我该为此付出所有。”

“但是公子……你也是小莲的命运，小莲舍不得你，但是小莲还是要离开……”

顾有年抱住小莲，他心里清楚，小莲和那个老婆婆并非普通人，她们隐居于此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们有应该有自己的计划。

“还有多少时日？”顾有年开口问道。

“还有三日。”小莲欲言又止，轻声问道：“那公子愿意随小莲离开吗？”

离开？

说实话，顾有年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燕皇说了这句话，不管自己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命运。

若是自己跟着小莲走了，那今后的日子又会怎样？

日日担惊受怕，过不安稳？还是风餐露宿，归隐山林？

这对小莲来说，极为的不公平！

“小莲，你相信我吗？”顾有年在她耳边摩挲道。

小莲轻轻嗯了声。

“有一首诗曾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我之间的情意，天地可鉴，在这京城，我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事，等我安排好了一切，我便会去找你。”

“同样，等你办好了你的事，便可以来找我；届时我们二人便可以拜堂成亲，双宿双飞，潇潇洒洒，共享人间繁华。”顾有年深情道。

“公子，我等你。”小莲轻声呓语，脸色红润，声音逐渐娇小了去。

温暖的屋子里，二人紧紧相拥，彼此依靠，珍惜着现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