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年回到小屋,当他看到好多块用简易木板搭建而成的屋子,甚至能看到里面漏出来的破布襟条,湿漉漉的,好似……猪圈?
不,猪圈也比这个强啊!
顾有年欲哭无泪,暗骂老天如此不公,前世失意,穿越后更是惨兮兮。
造孽啊!
砰!
前面的门板倒下两块,这下房子彻底漏风了,寒风呼呼刮着,小屋摇摇欲坠。
顾有年深吸一口气,提脚向前走去,哆嗦着躲在一块门板后面,眼前一片狼藉,全是杂草,这身体的原主人过的是有多清贫,直接睡在稻草上。
不过好歹有个能避风的地方。
顾有年将那筐尚未卖出去的木炭倒在了地上。
黑漆漆的木炭冻成了一坨。
顾有年又将它们依次分开,而后从墙壁的一侧摸出来火引出来。
他摘开盖帽,吹了几口气,那火光慢慢地壮大了起来。
扯了几搓稻草,引燃了木炭。
屋里的温度总算是暖和了一些。
不过外面还在呼呼往里吹着风,整个屋子摇摇晃晃。
顾有年感觉若是这风再大一点点,他那屋子便会顷刻之间倒塌。
到时候数十块板子砸了下去,就他现在柔弱的身体,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于是,事不宜迟,先把屋子加固一下再说。
顾有年数了一下,全屋只剩下木板二十三块,只够搭建简单的棚子。
最初顾有年是想将这些板子搬到郊外,利用城外树林搭建一处避风的屋子。
可是这一块板子太沉,顾有年直接放弃了想法。
顾有年还是忍住想搬家的冲动。
如今看来,只能先简单去城外捡些树枝稻草,先把漏风的地方修补一下,将就着过了这个冬天再说。
顾有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开局五十文,其余全靠肝啊!”
好在城外有农田,那些农民将一些剩余的稻草堆积在了一起,顾有年趁机薅了一大把,来来回回倒腾好几次,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总算是将这些稻草抱了回来。
接下来便是对屋子重新搭建。
原先这屋是倚靠城墙,随意搭建而起的临时住所,根本不坚固,若是遇上大些的风雪,直接吹的四分五散。
顾有年最初想要先从挖地基开始,不过这冰冻的土地十分硬,又没有任何工具,只能无奈用后世的篱笆工艺,将稻草平铺在地上,和着黄泥,简单将它们抹在漏风的地方,先凑合着把屋子补好再说。
接着他又热火朝天的干了一下午。
终于将那破屋子补的差不多了。
顾有年累的腰酸背痛,躺在草堆上休息,心里又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要想赚到第一桶创业资金,光凭这五十文铜钱肯定是不够的,而且他还需要吃饭,每日的吃饭开销又是一大笔支出。
突然间,顾有年见到了角落里有个破包袱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心里顿时一喜:“莫非是老天给我送福利来了?”
可是当他满怀期待地打开包袱,里面只有一本破书,还有一封引荐信。
那本破书表面泛黄,书面字迹依稀可见,只见书面写了几个大字:血魔经!
“这是什么东西?”
顾有年翻开那本血魔经,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赤裸的小人盘坐,身上画着红色的线路。
“像是功法?”
顾有年就这样看了一眼,便感觉身体开始发痒,一股热气从小腹开始缓缓上涌。
“好舒畅!”
顾有年感觉身体不是那么的冷了。
于是他盘膝打坐,按照血魔经里面红色线路运行一周天,顿时感觉四周的寒气已经散去,小腹中有一种暖流向着周身流淌。
那感觉,极为奇妙。
顾有年将血魔经的所有功法牢牢记住,而后又打开了那封引荐信。
那信原来是乡试证明,证明顾有年在东桥镇的乡试之中,考上了举人,里面是县衙的签字盖章,估计是来年参加会试的凭证。
顾有年小心收好那封引荐信,又看到那本血魔经,他不知道这经书是从何而来,为何原主没有发现?
本着财不外露的原则,顾有年还是决定将血魔经埋在了屋里的一角。
反正他现在已经将经书里面的内容全都记住了。
……
现如今要先找一份谋生的手段,要不然自己迟早要饿死在这里。
顾有年思索了一下,明天就是年三十,这几日京城中酒楼的生意必定爆火,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一般会管饭食,那这样吃饭便有着落了。
于是顾有年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开始在街道上闲逛。
他向路人打听了一下这城里哪家酒楼最豪华,客人最多。
路人见他那穷酸样,还以为他要去吃饭,当即笑了笑,嘲讽道:“要说京城中最大的酒楼东街的燕阳楼算第一,西街的富贵楼算第二,不过看你这样子,不会真要去吃白食吧!”
“哈哈哈,就是就是,谁不知这燕阳楼一顿饭花销至少几十两银子,里面的武卒皆是武师级别的高手,若是你小子想去吃白食的话,怕是骨头都给你揉成沫了!”
顾有年没有回话,只是记住了这燕阳楼的方向,于是告辞路人,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