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英听到这儿,眼睛猛亮,她连连点头,“就是啊,这么个破烂玩意算什么,哪里值得请太太过来。”
她和程秉志都不叫陆令筠母亲,叫娘更不可能,人前称一声太太,人后就跟着她们娘一起喊那位。
程簌英听得火冒三丈,“你弄坏了我东西,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簌英,”秦韶景笑吟吟的看着她,“你这么小气干什么,你们都是亲姐妹,亲姐妹之间哪里要计较这么多。”
程簌英没有一刻这么讨厌自己这位姑姑。
怎么会有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张嘴就说别人小气,叫别人别计较。
简直比她那偏心眼的爹还可恶!
程云朔是因为偏心程兰英,程兰英会讨他欢心,可这秦韶景是第一次见到她,不存在什么偏不偏心。
她纯粹就是故意恶心人和稀泥的!
对面的程兰英见到秦韶景替她说话,则更加得意嚣张道,“对呀,你这么小气干什么,不就一个破纸鸢,我赔你十个一百个!”
“谁要你赔!”程簌英气得鼓了脸,“那是我亲手做的,你拿什么赔!”
“簌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个做姐姐的,怎么半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你妹妹都愿意赔了,你还咄咄逼人,我看还没你妹妹懂事。”秦韶景悠悠道。
程簌英彻底将她这话激怒了,她怒瞪着秦韶景,“你算什么,教育我!”
“啧啧啧,这就是我嫂嫂教养出来的嫡小姐,怎么这么没规矩呀!”
秦韶景懒洋洋的瞥着她,那居高临下的眼神满是轻蔑嘲讽。
程簌英几时叫人这样看过,更是因为感受到她话里对自己娘亲的挑衅和侮辱,程簌英怒不可遏,“我们家不欢……”
就在这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程慧冷冷的看向秦韶景,“秦小姐你这么大一个人欺负小孩子有意思吗?”
“慧慧,我哪里欺负小孩了?”秦韶景一笑,浑不在意的看看周围。
“你一张口就是说我们簌英小气,没容人之量,不懂事,这不是欺负孩子这是什么?”程慧把程簌英护在身后。
秦韶景掩唇,“还不是因为簌英做得不对,她作为我表哥长女,宁阳侯府的嫡小姐,为了一个纸鸢同自家姐妹发生矛盾,这传出去不就叫人笑话吗!”
她这话站在道德最高点,有理有面,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程慧则是眸光更冷的看着她,“秦小姐果然惯会慷他人之慨,用别人的东西来扬你自己的好名声。”
秦韶景脸色一变,她身后的秦嬷嬷更是第一个跳出来道,“你说谁慷他人之慨了!”
“自是秦小姐了!这纸鸢是我和簌英一起做的,是我们俩的东西,那二姑娘把我们东西弄坏了,你不站在公允角度,说她不是,反倒说我们小气不是,这不是慷我们之慨做人情,这是什么!”
秦韶景万万想不到程慧竟然会如此牙尖嘴利,几年不见,还真是一直无视了她去。
“慧慧你想多了,”秦韶景换了一副笑容,“我就是觉得那纸鸢不值什么钱,没必要伤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