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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云漠光耗费了整个下午方将心绪抚平。待夜幕低垂,忽想起苏沫婶婶的行医札记还在自己手里。既然已经知晓中何毒、用何解,就应当尽快将此珍贵之物归还才是。
行至葛利丹和苏沫所居之帐前,见帐内灯火微明,云漠光加快脚步,正欲远远问询请示,却听里面有熟悉而隐约的交谈声传来。
是萧泊舟。
他,怎么在这里?
萧泊舟从昨夜一直陪她到朝阳升起。在帐前的草地里,云漠光终于有了倦意,等午时醒来时,帐内却不见他身影。
她有些好奇,萧泊舟不回自己的大帐,跑到这里做什么。
“少主,你这背上的伤……未免太狰狞了!丞相怎么下得了如此重手啊!”葛利丹的声音中带着饱含愤慨的痛心。
萧泊舟抬了抬眉,轻松一笑,“不过是些皮肉之伤,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苏沫调好药膏,动作轻柔地为他上药,也不忘劝上几句,道:“少主,既然无需大惊小怪,那您何必上个药如此躲躲藏藏,是担心伯宁姑娘知道?当闷声菩萨,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
“这点小伤要是被她瞧见,免不了笑话我。我堂堂男儿,怎能轻易卖惨!此事定要替我保密,万不可让伯宁枫知晓。”萧泊舟突然变得婆妈起来。
“丞相他可真狠心啊!这一道一道,跟刚开垦的荒地差不多。”苏沫边上药,仍不住感慨。
“老爷子吝啬得很,想从他手里拿点好处,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萧泊舟表现出颇有不满的小情绪。
“少主!您可不是要了一点好处,您要的是三十粒墨金回生丹啊!”
“他牺牲了我这个唯一的儿子,你觉得我过分?”萧泊舟假装变了脸。
葛利丹也立即变脸,“不过分不过分!少主放弃的更多,区区三十粒药丸算什么!”
这番回答令萧泊舟赞赏的点了点头。
苏沫甚是高兴,“伯宁姑娘的性命,应该是无忧了。”
“有我在,她一定能活着,好好地活着。”萧泊舟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量。
“少主,您对伯宁姑娘这么好,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