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末回到听雪阁,落月便退下了。
杨如期洗漱完毕,躺在床榻上看了会书,外头传来声响。
碧蓝走至窗前,落月的脸映入眼中,“落月姐姐这么晚了有事么。”
落月递进一个信封,并道:“小姐让世子查林县余素素的事情有了回信,呐,信中应该都写了。”
碧蓝接过,“辛苦你了,我这就拿给小姐。”
信中说,余氏替余素素找的夫婿家中是做米粮生意的,在林县小有名气,为人和善,老实本分。只是自从与余素素成婚之后,性情大变,街坊邻居经常能看到她夫君殴打余素素。
还染上赌瘾,三五日便去赌坊赌博,输了买酒喝的酩酊大醉,动手打妻子,邻居夜里常能听到余素素的惨叫声。
余素素逃走后,街坊邻居都说余素素是受不了才逃跑的,她夫君也不派人找。
性情大变?是遭遇变故还是因药所致,余素素利用余枫与她相克,神不知鬼不觉,造成余枫呕吐。后来她翻阅医书查明真相,证明余素素是懂一些药理的。
看来她夫君性情大变多半也是人为,好一出苦肉计,对自己够狠,杨如期对余素素的认识又多了一重。
与此同时靖安侯府内,余素素偷偷写了封信塞进怀里,对着监视她的丫鬟露珠说道:“你去问问秋月姑姑,我今日想带着弟弟出门游玩,她是否同意。”
小丫鬟应声出了屋子,没一会儿便回来了。
“秋月姑姑允了,吩咐奴婢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姐和公子,”露珠禀报道。
余素素嗯了一声,出了杏仁院去顺风堂叫上余枫。
余素素带着余枫进了书斋,姐弟俩似是有模有样的选起书来看,待选好结了账,又往胭脂铺走去。
今夜外出的姑娘很多,胭脂铺里的人比书斋多了许多,三三两两的姑娘们聚在一起挑选胭脂和口脂。
余素素走到结账的柜子面前,瞅了一眼露珠没往这边看,将怀里的信封放在了柜子上。
小主,
淡黄色的信封上面只写了“牡丹”二字。
余素素不动声色地放下信封后,牵着余枫出了胭脂铺,露珠连忙跟上。
在路边给余枫买了糖葫芦,又随意逛了逛,余素素便带着他们回了靖安侯府。
余素素进了屋子,注意着露珠的动静,见她与门外的小丫鬟交代了几句,随后离开了杏仁院。
想是去禀报秋月姑姑了,她思索着这封信是否有回信。之前千金宴与她合作的人到底是谁,谁同杨如期有仇呢。一开始她怀疑过杨如心,只是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杨如心压根没有这个脑子。
这个人藏在暗处,还知道她要对付杨如期,定是个心机深沉有手段之辈。
她费尽心思,受尽侮辱回京,定要一洗前耻!
胭脂铺的掌柜送走了一批客人,空下来时走到账台前瞧见了那封信,他拿起信唤来了一个小厮,让他送到定国公府后门,交给琳姑娘。
纪云桥约薛秋晨出门放河灯,被薛秋晨打发了。自李轻舟的婚事定下,薛夫人便托太后做媒,太后欣然同意了,问过李璎的意见后,李璎也觉得薛秋晨不错,应允了。
面对长辈们的施压,薛秋晨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薛夫人也怕逼得太紧,说先不着急定亲,先让两个孩子相处相处。
于是纪云桥在自家母亲的压迫下,无奈地三天两头往定国公府跑,他虽爱玩但不傻,能感觉到薛秋晨对他无意,好在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