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翠竹院,白春生立即就将两个孩子手中的香囊拿过来打开,是两块很普通的玉,嘀咕道:“真是小气,这值不了什么钱。”
白氏闻言忙喝斥道,“小点声,嫌今日闹得笑话还不够多吗!”
“我们闹笑话?你这话可说的不对,谁也没有你闹得笑话多,”冯氏连忙接了话反驳道,说的赫然就是白氏放印子钱的事儿。
白春生也道:“你肯拿银子出来,我们今日也不必上门了,往日你总说没银子,现在都攀上秦王府了,总该有银子了吧。”
白氏听得心里怒火中烧,却张不得嘴来,只得心中恨着想:你是有多大能耐在这里对她耀武扬威的,整日只会向家里伸手要银子,她若是个男丁早就高中状元了。
忍了又忍终于迈进了丁香院,一路上白春生和冯氏喋喋不休这侯府的富贵,一定要让白氏拿出三千两银子来。
进了屋,白春生和冯氏眼睛都放亮光,东看西看的,眼睛一直提溜着屋内的摆件。
芍药站在角落里垂了眼皮,心里也看不上白氏的娘家人。
白氏坐了下来由着他们东翻西找,冷硬道,“你们也知道,这府上不是我当家,银子是一锭也没有的。”
白春生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反倒笑了一下道,“那行,既然如此父亲的病也不用治了,你就等着送终吧。”
“父亲病了?”白氏腾得一下又站起身来,“什么病,可能治好?”
冯氏道:“好几年前就发病了,他怕你担心让我们不要告诉你,用药养着,人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只不过嘛,你好久没送银子回家,家里上上下下一大堆人要养,腾不出银子来给公公买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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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气的要死,父亲的小官是祖父用银子买来的,祖父去后,父亲勤勤恳恳的拉扯着他们三个兄弟姊妹长大,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生怕丢了官位没了俸禄,也盼着兄长能成器,光耀门楣。
结果兄长白春生是个混不吝的,小妹也远嫁了,她费尽心思嫁入这永乐侯府,往上爬,也是希望能永享荣华。
“白春生,父亲若没了,我们白家就是平民了,就是冲这一点,你也得照顾好父亲,”白氏忍不了大声吼道。
白春生瞪了回去,“你吼什么,我说了,叫你拿银子来,有了银子,我自然会给父亲买药。”
他这话说得十分理直气壮,那样子就是在威胁白氏,父亲要是死了也是你害死的。
白氏气的双手发抖,“简直不可理喻!”
那两孩子全程缩在角落里,木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什么话也不敢说,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双方僵持住了,冯氏毫不在意白氏的目光,直接上手拿了她认为值钱的物件塞在怀里打算带出去。
良久,白氏擦掉眼角的一滴泪,吸了吸鼻子,说道,“三千两没有,还有几十两和一些首饰,你要的话就拿去。”
白春生就知道白氏会妥协,听了这话喜上眉梢,“要。”
白氏去了里间,拿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匣子出来。
白春生立马抢了去,打开匣子看过后立即合上了,塞进了怀里,面上的脸色也和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