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香草算是在葛姨娘面前站稳了,”杨如期灿然一笑。
银红莞尔,接着道,“姑奶奶下午似乎和二夫人吵了一架,丁香院的人嘴很严,没透露出吵什么。”
“晚间席面的时候,倒是就好了,显得很亲密无间。奴婢猜,云儿将消息带给叶嬷嬷,姑奶奶观望了一阵,想必忍不住开口了。”
“自然了,她在侯府里过的什么日子,在郑府又过得什么日子,总之,没钱,就不会有好日子。”杨如期不疾不徐道。
屋里几人皆都嗤笑起来。
“留心盯着吧,先让她们尝着甜头,”杨如期嘱咐。
“是,”银红见杨如期面露疲惫,应是累着了,连忙退下。
夜间,房嬷嬷心疼地给杨如期破皮的地方上药,念叨日后人多的地方千万不要去,杨如期乖巧应了。
杨如期看着伤口突然记起来了,该给薛唯准备一份谢礼,“嬷嬷,明日你去库房随意挑个贵重些的礼物送去定国公府给薛三少爷。”
房嬷嬷点头,“理应如此。”
南松院。
意姨娘的偏阁房门紧闭,里头葛姨娘一脸愧疚和气愤。
意姨娘睨了她一眼,“急什么?这次性命虽无虞,可少不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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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意姨娘着实觉得葛姨娘无用,找的人也不靠谱,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到时候东窗事发,她也有个替罪羔羊不是。
“姨娘瞧瞧,二夫人这次是不是吓得半死?你也算出了口恶气。”
“你放心,日后还是有机会的,马上就是重阳节了,再不济还有上元节,浑水摸鱼的时候多着呢。”
葛姨娘点点头,“你说的对,日子还长着呢。”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些。”意姨娘笑道。
葛姨娘听她这么说,便立即起身告辞,再怎么小心,也会惊动对面住着的巧儿。
她面黄消瘦,双眼凹了进去,看着有些吓人,睡不好也吃不好,整日骂骂咧咧,连亲生的女儿也不关心了。
近些日子葛姨娘同意姨娘交好,也落在巧儿眼里,也一并将葛姨娘骂了去,南松院里下人,只当她已经疯了,充耳不闻。
此时见葛姨娘出来,巧儿便又开始站在窗边骂娘,门口守着的婆子也已经习惯了。
平日里倒不会对巧儿做什么,只是杨少武每次来意姨娘屋里欢好时,得了吩咐的婆子会进屋将巧儿绑在床上,嘴里塞上抹布,以免坏了杨少武的兴致。
见葛姨娘走了,意姨娘骂了一句,“蠢货。”又要她多费心思。
而走了的葛姨娘回了屋,对香草道,“怎么样,我演的可真?”
香草点点头,浅笑,“姨娘做得很好。”
葛姨娘笑了笑,又摸了摸脸,“她说的倒是轻巧,片叶不沾身,坏事倒让我全做了,她坐享其成。”
“是啊,说到底她与三少爷才是死敌,姨娘只不过想对付二夫人,若是能惩治二夫人又与姨娘无关再好不过了。”
“姨娘且看着,急得人是她,到时候姨娘只在一旁帮帮忙就好。”
香草叮嘱道。
葛姨娘颔首,“你说的对。”
夜幕渐深,有人安然入睡,有人烦忧不堪,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夜不能寐。
次日请安,杨如期向白氏询问了杨少文的情况,面子功夫总要做做。
白氏面色憔悴,一看便没有睡好,无精打采地应了杨如期,“大夫说养半个月便好,你有空就去看看你三哥哥。”
杨如期点头,白氏便又对老夫人道,“母亲,我这左眼皮一早便跳个不停,文儿昨日又出了意外,我想着去白龙寺拜拜,诵经祈福。”
老夫人道,“你想去就去罢,拜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