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家居不仅拿到优惠力度极高的贷款,还获得了政策扶持资金,以及多家头部媒体的宣传,销量和市值可谓是节节高升。一时间,在家居行业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最为焦虑和恐慌的莫过于付家,近日,木棠集团身陷儿童桌椅甲醛超标、全屋定制费用不透明等风波,不少与之合作的商场纷纷解约,各方面损失都挺严重。
面对这内忧外患的夹击,经验老道的付恩原很快便勘破端倪,找到了这背后捣鬼之人的源头。
是以,他备上厚礼登门求见夏雄,请其念及昔日情分,施以援手,化解木棠危机。
了解来龙去脉后,猜到几分真相的夏雄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回绝了付恩原。
身家岌岌可危,付恩原岂会甘心作罢,于是接连三日来老宅求助。
“老爷,付老爷子今儿是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女一块来的,就在院外候着,也不进屋歇息喝水,这天又热,您看,要不还是见见?”陈志问道。
夏雄叹着气放下手中毛笔,“见了也没用,不见,不见。”
“可...老爷,这事就这么难办?”
陈志言下之意,夏雄知晓,他头疼地往座椅后背靠靠,“非阿煜所为,这是锦心的手笔。我曾允诺她只要夏家不倒,冯家便可安然无虞,可惜,我食言了。如今,这丫头要秋后算账,你说,我怎么办,她把我将的死死的,我总不能为了一外人惹自己亲孙子为难吧。”
“原来如此,但付冯两家不是亲戚吗?我听说那付夫人待冯小姐极好的呀,二少夫人这报的是哪门子仇啊?”陈志尤为不解。
“若非自愿,锦心这丫头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这其中有何仇怨,你我非当事人,岂会知晓。”解铃还须系铃人,夏雄想了想,吩咐道,“给阿煜打电话,让他和锦心回来自行处理吧...有那个小付的夫人在,这事或许有转机,不会闹得太难堪。”
诚然,如夏雄所料,有沈晴在,唐锦心勉强给了几分薄面。
撕破脸的相谈,省去了大量废话时间。唐锦心率先提出自己的两个条件,一是让付骏义当着沈家老小的面下跪向沈晴道歉,并且保证,再也不动手打沈晴;二是付晓棠从今往后都不许在木棠集团任职,另外,她需到冯仙悦墓前跪上三天三夜,中途要是起身或者晕倒,则不算数。
“冯氏有难袖手旁观,联合外人恶意构陷,病房里蓄意威胁...你们真当冯家父女二人好欺负?尤其是你付晓棠,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我告诉你,若不是仙仙病逝前仍在为你说好话,若不是看在沈姨诚心照顾过仙仙的份上,我真的很想把你千刀万剐。”
唐锦心应着话音抬眸看向付晓棠的刹那,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地插在了右侧的果盘上,发出一记刺耳的声响,在场的人无不暗暗地倒吸一口凉气。
她眼底的恨意昭然,绝不是做做戏那么简单。
“这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靠的不是夏家,夏家自然也做不了我的主。不信,你们尽管试一试,我有的是钱是时间陪你们玩,只是越往后,这筹码嘛,就另当别论。”
唐锦心话落,凌厉地目光扫视一圈,而后恢复至平日里的温和,戳了戳夏浅煜的胳膊肘,她柔声道:“浅煜,没我事了,我去陪妈妈插花咯?”
“去吧,这有我。”
夏浅煜倒是心平气和,始终保持着一贯的从容淡然。唐锦心离开后,他既没帮腔控诉,也没趁机刁难,只客客气气地说了一些场面话,勉强维稳了付夏两家的情谊。
然而,凡是有心者,岂会不知这是一种更为致命的警告!
总归是高门大户,要脸!像撒泼打滚、无理取闹这种场景决计是不会在外上演。最终,付家老小憋着一肚子气和满腔屈辱,各怀心事地起身道谢告辞。
临走时,付恩原问:“浅煜,她同慕容舟是什么关系?”
夏浅煜答:“就是您认为的那种...付爷爷,我静候您消息。”
“难怪啊难怪,还是你夏家会审时度势,告诉你爷爷,我,心服口服,呵呵。”
付恩原这透着讽刺意味的话飘入夏浅煜耳蜗,并未产生什么特别的效果,后者只是浅浅一笑,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