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怒视她,行峻言厉,“兰静聆,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不想死的话,就别招惹唐锦心,她不是你能动的人,明白吗?”
“哦。”兰静聆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凌渊,我知道了,你松手,好不好,我疼。”
“你最好是真知道,出了事,我可不管你。”雷凌渊松手并推开她,拿过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朝露台方向去。
虽然夏浅煜未曾明确袒露,但他很清楚,唐锦心绝非普通人。
无论是至今仍在监狱服刑的秦骁,还是这次车祸后迅速被整治的肇事者及其沾边的人,只要是跟唐锦心有过节的,无需她出手,都会有人替她摆平。
重点是,不止是夏家,而是有好几拨势力,且都比夏家来得快、来得狠。
......
市医院特需病房。
素雅的木簪子将长发挽起,穿着病号服的吴娜,端坐在落地窗旁的方桌前,手握一把小巧的剪子,垂眸专注地修剪花枝。
窗外的风拂过,带着太阳的温暖和淡淡的花香,轻轻撩动她额前的发丝和衣角,兴许是手中的花儿太美,她情不自禁地露出浅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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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全开着,前来探望的唐锦心正好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果然,岁月从不败美人呐!
“锦心,你杵这儿干嘛,怎么不进去?”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唐锦心赶紧侧身让路,顺便回道:“大伯母,我刚到,您怎么拿这么多药啊?”
“这是我托好几层关系才搞到的中药,给你婆婆泡脚用的,有助于缓解头疼和手脚麻木,灵得很!”
穿着鲜艳的连衣裙,打扮得贵气十足的周海娟,抱着一个破纸盒,虽显得有些怪异,但心意却格外暖人。
吴娜昨日前脚被夏浅煜强行安排住院,后脚周海娟就跟来陪护,嘴巴上说是在家里闲得发慌,不如来医院装装样子,讨个照顾嫂子的好名声,实际上,大家都明白,她是真的担心吴娜,既怕后者一个人在医院孤单,又怕黄月春和护工照顾不细致。
她们性格迥异,又有前嫌,但这并不影响彼此照看,互相支持。
对于这种奇妙的平衡,唐锦心最是乐见其成,毕竟,夹在中间,左右逢源的日子太不受了。
“锦心,你手上的石膏拆了?”吴娜轻拢细眉,神情间漫过一抹抹担忧。
唐锦心放下果篮,走到吴娜面前,来回转动自己的左手臂,“早上拆的,医生检查过,没事。恢复得很好,您看,可灵活了,我觉得它此刻特有力,把您抱起来都没问题,您信不信,我证明给您看。”
她那说出口就要做的架势,吓得吴娜快速放下剪子,按住她的手,“信信信,你这丫头,能不能爱惜点自己,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不许提重物,不许剧烈运动,知道吗?”
唐锦心莞尔一笑,点点头,“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