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是,”范西龙抓着头皮支吾着,这个样子很像是在编造谎言。
“噢,我向小黄护士询问了11床病人的病情,我问到了11床病人的血压以及血氧饱和度指标,这是不是工作?”范西龙说道。
“哦,你得到答案了吗?”沈从文问道。
范西龙点点头。
“11床血压是多少,血氧饱和度又是多少?”沈从文立即追问道。
“血压是130/78mmhg,血氧饱和度是吸氧状态下96%。”范西龙张口就来。
“赵主任,请你把小黄护士叫过来。”
沈从文要当面与小黄护士核对,他要当众拆穿范西龙的谎言,狠狠打他的脸,从范西龙的表情里,沈从文判定范西龙说的去护办室了解病情纯粹就是胡扯,如果他猜的不错,这个猥琐的待批准的科室副主任一定是在护士们那里吹牛逼来着,那组数据完全是他范西龙临时编造出来的,找来姓黄的护士一问便清楚,如果是这样,他沈从文就可以大肆渲染一下此事,让大家都知道范西龙是个惯于编造谎言的货色,欺上瞒下,整个的不靠谱,不但可以彻底打垮范西龙的气势,连带着他说的什么谣言也就不攻自破,这种扯底裤的做法尽管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说明沈副院长真的是与范西龙撕破脸了。
医务处赵主任无奈,只得打电话给小黄护士,小黄护士名叫黄丽丽,身材娇美,活泼好动,电话打过去不一会儿黄丽丽就来了,黄丽丽一进屋,看到全体医生都在,吃了一惊,再看到沈副院长和丛副院长也都在,吓的吐了一下舌头,她喏喏地问了两位院长好,就规规矩矩站在旁边等着院长发问。
沈从文也不客气,把相同的问题直接问黄丽丽,当他从黄丽丽嘴里得到与老范相同的答案时,沈从文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他挥挥手让黄丽丽退下,为缓解尴尬局面,沈从文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准备点燃。
范西龙正在暗自高兴,看见沈从文在掏烟,范西龙灵机一动,从自己白大衣兜里掏出一合至尊九牌香烟,走过去装出很恭敬的样子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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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副院长,你这么大的人物怎么还抽三五牌香烟,这钟烟也就相当于我们这儿的旱烟旱大力,档次不够嘛,我这里有好烟你尝尝”
说着抽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顺便掏出打火机给沈院长点燃。
“范西龙还是低头了,这不主动给自己点烟了吗,算你小子懂事。”
沈从文想着,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沈从文很配合地吸了一口烟道:
“嗯,听说九五至尊乃烟中之极品,今日一尝,果然是清香惬意,软硬适中,好,好烟,哈哈哈,以后就抽这烟了。”
“院长,这盒烟就送你了,嘻嘻嘻。”
范西龙顺势将手中的一盒至尊九香烟塞在了沈从文的口袋里。
沈从文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是滚刀肉,刚才还剑拔弩张,一转眼就嬉皮笑脸地送烟过来,范西龙这小子软硬不吃,也忒他妈的不好修理,今天自己算是栽了。
“小子,别以为低头就算完了,让本院长吃瘪,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整趴下你,我沈从文就是茄子。”
沈从文暗地里发着狠,表面上借坡下驴,他站起身,拍拍范西龙的肩,打着哈哈说道:
“我说老范,都说你小子是个刺头,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有性格,不过别介意,今天我们的争吵完全是一场误会,句里话外挤兑地这里了,其实我对你并没有成见,现在烟也抽了,误会消除了,我就回去了。”
嘴上这样说,阴毒的目光暴露出其内心的愤恨,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时老范早就死了100次了。
范西龙也不傻,岂能让沈从文轻飘飘一句话迷昏头,虽然心里明白,面子上还要过得去,他装作不好意思地骚骚头皮,张口道:
“不好意思,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院长,还望院长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
心里却说:
“消除误会,消除你个大头鬼,老子才不信呐,以后自己小心防着孙子你就是了。”
沈从文的查房就这样不了了之,第一把火随之熄灭。
当天晚上,中心医院论坛上出现了一首打油诗,诗中写到:
旱大力,散白酒,
一个小蜜也没有,
若要小蜜靠过来,
三五换成至尊九。
至尊九,不够格,
小蜜看了直歪脖,
若问小蜜啥条件,
豪宅香车差不多。
开香车,住豪宅,
小蜜心中乐开怀,
桃腮琼鼻杏核眼,
傻叉直说我最爱。
活到老,爱到老,
小蜜心思谁知晓,
花花票子大大的,
爱情咱就不说了。
顺口溜扩散的很快,不过其他科室的人不明白这个顺口溜说的是什么,略一征询,就有好事者把昨天下午沈副院长偕同丛副院长来全科医学科查房被范西龙敬烟调侃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这才恍然,纷纷转发朋友圈,事情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医院,过了一天,当丛昆昆拿着手机找到沈从文,让他看了那首打油诗,沈从文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他咬牙切齿地想:
“好小子,我说昨天怎么主动敬烟给我呢,原来是为了这一出,别美,等老子缓过手来,非往死里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