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泽简单说了宋安然传回来的信息后,兄弟二人并肩去找连漪。
连漪正在族地中修炼,察觉到他们进来,撤了阵法,随后微一拂袖,面前出现了一张茶桌与茶具。
她缓缓泡了壶茶,看向来找自己的两个儿子,出声询问:“怎么来找我了?”
宋千泽执着茶壶给母亲和兄长各倒了一杯茶,缓缓道:“安聿与安然半年多前上了灵虚宗去找阿宁,随后传讯回来说要与阿宁他们一起去历练。”
“方才收到安然的灵讯,说是到了南海。”
连漪笑了笑,“我猜这小丫头可不会传讯回来说是想家了,她怕是在外玩得乐不思蜀了。”
宋千泽点头,“确实。”
“安然说,她在南海遇到了宋千余与宋纤语。”
“他们二人与外人勾结,窃取海族的宝物。”
“安然的意思是,让我们问问,那人究竟知不知道宋千余与宋纤语所为。”
“海族一向联内对外,宋千余与宋纤语的身份敏感,难保海族不会对我们家有意见。”
连漪哼笑一声,“他怕是知道的,掌控欲如此之强,他熟知别庄的所有人在做什么,他不过是放任罢了。”
“我们在试探他,他又何尝不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至于他的孩子,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庶出?呵,他连宋家人都不是,算得上哪门子庶出。”
“娘,这件事什么时候该有了结?”宋千江出声问。
连漪有些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你爹究竟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呢,偏偏我与你爹的道侣契约在他身上,我不能伤他。”
“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方法使得血脉完全与宋家符合的,连灵魂气息也与你爹一模一样。”
“别庄的那群人,也真是吵。”
“试探了那么久,有用的东西没多少。”连漪微微蹙眉,“真怕我哪日疯了没耐心了直接提剑按在他脖子上。”
“顾忌颇多,我不得不做万全打算。”
“两千多年了,我耐心快用尽了。”
连漪用灵力将桌上的茶带到手中,喝了一口,“无论结果如何,他顶着你们爹的脸与身份活了那么久,也该够了。”
“既然安然让我们去问,那就由我去问吧。”
连漪话落,她手上端着的茶杯落在桌上,她也不见了身影。
宋千江与宋千泽对视一眼,皆目有无奈。
连漪落在别庄的大门前,看了眼守门的人,甩袖挥开他们。
宋桥察觉到她的气息,负手出门迎接,脸上带着惯常风流的笑,“你怎么来了?我原以为你不会主动见我。”
连漪扫了眼探出头来的那些人,又看了眼他,往厅堂而去,“你倒也不必如此对我笑,我们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情分了。”
宋桥跟在她身后,“可契约告诉我,你还爱着我,我们为何不能回到从前?”
“我亦未曾变心,不是吗?契约不曾反噬我。”
“我嫌你脏。”连漪冷笑,坐到椅子上,“我今日来,不是与你谈感情。”
宋桥沉默一会儿,“你就如此在意吗?我中了情毒,你又不在身边,我若不解毒,我怎么回来见你?”
“我说,不谈感情,不想听你这些陈词滥调。”
“那你来谈什么?”宋桥给她倒茶,水雾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的眉眼。
契约作祟,他无比想靠近她。
“宋千余与宋纤语。”
“怎么了?他们去打扰你了?”宋桥忙问。
连漪撇开脸,不想去看他这副虚伪的嘴脸,明明长得一样,但就是恶心。
“你不知道他们离开中州了吗?”
“我不太关注他们的去向。”
“你装什么,你连主家的动向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你那些孩子的去向。”连漪看向门外,“安聿与安然出去历练你知道吧?”
“知道。”
“他们在海族发现了宋千余和宋纤语,他们偷窃海族至宝。你生而不养,是想做什么?”
“怎么,寻欢作乐近两千年,忘记你曾经是宋家家主了吗?你的庶子庶女偷窃他族宝物,若是海族迁怒,宋家一家,如何抵得过四海万家?”
“我……”宋桥语塞。
“管好你的那些儿辈孙辈,若某日他人找上主家,我必除了你这些孩子,你我也不放过。”连漪站起身,“我知道你是知道他们都在做什么的。”
“千江他们,可比我狠。”
宋桥看她这副无情的模样,舔舔唇,“连漪,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明明我们也曾如此相爱过。”
连漪落到他身上的目光微微颤动,语气冰冷,“我说,我不谈感情,你别选择性地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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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会和冒牌货谈什么感情。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宋桥脸色猛然沉下,当真是狠心啊。
一个红衣婀娜的女人从堂内走出来,观她样貌,与连漪有六分像。
她走到宋桥面前,语气娇媚,“家主,我方才听到主母她说千余和纤语……”
宋桥收了方才的神色,表情淡淡地看向她,“海族人又不是吃素的,他们自作自受,死路一条。”
“您不救救他们吗?他们可是您的孩子。”她拧眉。
“怎么救?”宋桥呵笑了声,“让我去蓝易手上抢人吗?难如登天啊。”
“孩子?我多的是,不差这一个两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