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洛鸣谦看向远方,“第九波人来了。”
陆以琳撑着下巴,视线掠过那边的肉泥,落在略显幽暗的重重树影上。
夜已深,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夜空很美,但杀戮也在不断靠近。
“前辈!”陆以琳扭头朝树上喊了一声。
“说。”
“麻烦把那个沈寅留下来呗?我问点事。”
“嗯。”
青枭话落,几十道强劲的气息落在不远处,其中就包括了沈寅。
沈寅很好辨认,因为他穿得和别人不一样,他旁边的人都是一身黑,就他一个人一身青。
自以为的特别会被当成靶子。
青枭轻轻一瞥,沈寅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周围的人就被威压压迫得炸裂开了,血肉溅了他一身。
沈寅木木地抬手摸去眼睛周围的血泥,汗毛直立。
陆以琳还没来得及看,眼睛就被捂住了。
洛鸣谦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也有些沉默,这还没动手呢,一瞬间剧烈疼痛,自内而外炸开,从此血肉成泥。
青枭意念一动,沈寅就被带到了陆以琳面前,
陆以琳再次拉开洛鸣谦的手,看向沈寅,用灵力塞了颗九阶真言丹进他嘴里,“知道我是谁吗?”
她师公也是大佬,宝贝很多。
“沈迩毓的女儿。”
“我娘和我爹呢?”
“死了。”
“骗人。”
“我不知道他们死没死,但我找不到他们在哪儿。”
陆以琳脑子转了转,“我外公出了意外,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是,我祖父无意间得了使灵力狂暴的药,给他用了。”
“你们罪该万死。”陆以琳眸光冰冷。
沈寅的护体防御已经被青枭打破了,陆以琳直接废了他的修为,又从一开始跟着自己来的那个灵戒中拿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毒丹,全都塞进他嘴里。
完了,还嫌弃地踩了他好几脚,将他踹到山下的火啮鼠窝里,保证他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反派还未开始叫嚣,就已经无声。
解决完了人,青枭看了眼二人,化作流光飞向天际。
回他的龙潭老窝里趴一会儿。
……
纪寒酥一行人走到一块平平无奇的小土坡面前。
纪寒酥打量了一会儿周围光秃秃的石块,连一棵草都没有,又看向眼前的小坟包,沉默了一会儿,“哥,你确定老祖宗的陵墓就在这儿?”
“嗯。”
“嗯什么?说清楚点。”纪寒酥无语地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肚子。
“太爷爷说就是在这里,地图。”纪寒渊将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她。
纪寒酥看了一眼,好吧,就是这里。
“怎么打开入口?”
“嫡系精血。”纪寒渊指上出现一点冰色。
纪寒酥打断他,“干嘛啊,你前两天才重伤,别用你的,用我的。”
纪寒渊盯着她,“你的不行。”
“为什么?还重男轻女啊?”纪寒酥想,他们家也不这样啊。